他说完拔腿就跑,完全忘了他尿湿了裤裆。
“……”
“阿垢他是不是被刺激过度了,裤子都没换就跑了。”
谢玉砚他都将刘原被剥皮完的胸腹全都涂上了褐色的药粉了,而那狱吏去了这么久,也没回来,他都怀疑那个小子是不是吓死在半路上了。
他将目光转向一直坐在桌案后面奋笔疾书的县录事,“狱吏没回来,要不你来搭把手,冯柯录事。”
县录事无语地翻白眼,“下官姓冯,不姓冯柯。下官也就有点笔杆子功夫,鞣制兽皮这种野人技能,下官不会。”
没点亮鞣制兽皮技能的县录事,最终在谢玉砚凉凉的眼神下,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笔,“怎,怎么做?”
谢玉砚面无表情地吐露,“先把皮放到清水里,洗干净。”
县录事下了半天决心,也下不去手,甚至忍不住干呕,他直接跑出去呕吐了。
他边跑边吐,直到跑到牢狱大门口。
守大门的两位狱吏,“……”
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种想要旷工的冲动,这位县录事,可是连近距离围观腐烂尸体都不在怕的,现在竟然也被吓吐了。
牢狱内被关押着的嫌犯,显然也被这接二连三的动静吸引过来了。
牢房在前排的柳县丞原本被犯人尖叫声吵得整夜睡不好,心情十分暴躁,但是,当他发现刑讯室值守的狱吏屁滚尿流地尖叫着跑掉,以及县录事边跑边吐的声音,他心想,黄县令的刑讯手段又升级了?
他记得前天刘原才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地拖回牢房,看来,这个刘原已经惹怒了黄县令。
黄定洲: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狱吏阿垢跑到黄宅疯狂拍门,喊黄县令救命。
负责守门的门卫,打开了一丝门缝,看向来者,然后他就闻到了浓郁的尿骚味,“……何事?”
“这位仁兄,请帮忙通传一下,县大牢有急事,急需黄县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