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上歧城里所有有奴籍女子的地方都是这样。郡公是第一个为我们着想的好官……”那名舞妓回答说。
没过多久她们便被专车送到了上歧郡公府里,侍卫引导着他们进入了一个很大的迎宾厅。这里摆着众多美味的饭菜。
“诸位请自便吧。”
侍卫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这些舞妓好奇的打量着屋内的一切,过了不到一刻钟就开始随遇而安了起来。有的在吃饭、有点在看柜子里的衣服、有的在临时搭建的床铺上休息……闲聊之间全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与希望。
白袅在这个屋子里四处观察,门窗都是被封死的。看似静悄悄的外面也守备森严。她去查验了一下桌上的食物,几乎全被下了迷药,所以她什么吃的喝的都不敢碰。有迷药就代表“买家”应该快要来了。
房间正中间有个巨大的香炉,房子里的酒气和食物的香味让人忽略了香炉的味道。
虽然白袅并没有吃喝什么东西但是在这间密闭的屋子里也被香气熏的有些乏力。她想要去检查香炉的时候熟悉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
白袅浑身疼的直哆嗦,明明在来南边界之前才吃过抑制十日客的药,按理说现在还没到发病时间。但是全身的疼痛告诉她这的确就是发病了……
同行的舞妓发现了蹲在地上有些痛苦的白袅连忙上去询问:“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没事,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了。”白袅说。说话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已经煞白,嘴唇也有些许发青……
舞妓扶着白袅坐到了床上。白袅不知不觉中便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了不知名的轿子中,和她同轿的还有其他三个昏迷不醒的舞妓。
白袅将自己头上的发钗顺着窗户扔到了外面。车子一直在向前走,速度十分平缓。她掀开轿子窗边的帘子向外看,从外面的环境来看马上就要接近上歧城门口了。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腰间的短剑还在,这短剑让她镇定了不少。
轿子在城门口停了下来。
“里面是什么?”
车夫掀开轿帘说:“她们是郡公特许可以回家的舞妓。路途遥远都睡了。要我叫醒他们吗?”
“郡公的人啊,郡公已经打过招呼了。放行!”
车子继续往前走,再有半个时辰就会走到南游城。
白袅本来打算在城门口的时候就逃出来,但是她挪动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衣裙下摆特别沉,像是被缀了什么东西。经过检查之后发现在她们的衣裙下摆都被缝入了不少的精钢块儿。不止她们的衣服里,轿子的坐垫下面也全是整箱的精钢。可是如果一开始就打算用马车来运的话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的劲儿整这些舞妓呢?而且带着舞妓出城运送好像并不是很方便……简单思考过后白袅决定不下车了,直接跟着车去看看终点在哪儿……
独孤奕一路跟着车队出了城,出城之后车队的路线并没有向着南游城走而是在离南游城五里的地方向右拐弯。
车队不走南游城很可能就是南游城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也就是说南游城的人可用。独孤奕模仿白袅的自己写了一封信申请调兵,他自己则跟着车队继续往前走。
按照行驶时间来看此时应该已经进了南游城但是车队并没有停。
白袅再次小心的掀开轿帘向外看去,这里并不是南游。按照她的记忆,这条路再往前走十里就会有一个野码头。当年驻守南游的时候这码头还是她发现了,只不过因为水浅船只易搁浅这里一直没什么人用。她心里不禁感叹:姚都人连这个码头都找到了,还真是下了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