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这种辛酸想法未必不是好事——是现实令他产生了这种念头;又是这念头给予他了应背负的责任与使命,人有时必须在最无可奈何的时候才得以看清自己,并坚定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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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许的沉默后,爱兰菲尔一空咽,将涌于喉咙的话语甚至连同眼泪一齐狠狠吞了下去,她将自己所有的心里话暂时封在了喉咙下,并对威尔道出最后一次质问:“你......真的要去吗?”
“我心意已决!”威尔回答的语气沉重,但话语却丝毫不拖泥带水,恐怕在爱兰菲尔还没有开口问时,威尔便将自己这坚定的回答在心里打包装好,随时都准备着应对爱兰菲尔这一问。
“因为......如今我们才是阿拉德的主人呢。”威尔微笑着对爱兰菲尔说道,他希望自己的话语能成为爱兰菲尔心中的一根支柱“我不再是二王子了,我是威尔男爵;你也更不是爱兰菲尔公主了,你是阿拉德新任的女王殿下!”
说罢,只听到突然一阵沉闷的金属碰撞声,下一秒,爱兰菲尔终于忍不住双手紧紧抱住了威尔,以她娇小的身材只够将脸蛋勉强埋在威尔的胸怀内。威尔在抱住爱兰菲尔身体的同时无意中看到了那把连同剑鞘脱手摔落在地面上的宝剑——阿拉德世代传承的金柄银刃的神器,阿拉德王战无不胜的象征......
“为什么为什么......我能哭的地方,只有哥哥的怀里......”说着,娇弱却惹人怜爱的抽泣声断续着消失在这房间内......威尔没有说话,此时沉默的拥抱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威尔双手轻扶着爱兰菲尔的肩膀,并使她婆娑的双眼与自己被浸湿的衣服分离,又俯身将地上的宝剑拾起并双手捧扶着呈在爱兰菲尔面前,神情微笑依旧有意的打趣爱兰菲尔道:“真是的,还是这老毛病,不知道把剑挂别在腰上。”
“你能永远为阿拉德而战吗?威尔男爵!”爱兰菲尔接过自己的长剑,尽可能的压住了剩余的眼泪和泣意,神情重新化为威严道。然而对此,威尔的回答仍是那么富有人情味:“这个我不知道......但至少,若有我不得阵亡时,我觉对是为你而死......”
阴霾与悲伤散尽,爱兰菲尔的眼中只剩下了对威尔的信任。作为亲人的他无时无刻不关爱着自己的家人;同为臣子的他更应为国出力,授勋立功......直到这同为兄妹和君臣的两人将各自的真心话到此倾诉尽后,他们才终于想起来了另一个本与威尔同行,却一直被生生晾在门外的少女......
“抱歉,让您久等了......”传唤之后,作为王的爱兰菲尔主动向夏蕾丝鞠躬道歉道......夏蕾丝也并不多说话,只是在爱兰菲尔向她鞠躬后,她也随之以鞠躬的方式回应。恐怕是真有些不耐烦了,干等待了许久的夏蕾丝现在只想着尽快把事情处理完。
“从昨天你赶来王都宫殿开始就一直没时间和你说话,近来可好吗?”爱兰菲尔问候着夏蕾丝,看她的样子,何不是又要再攀谈叙旧一会不成?而夏蕾丝却连忙应付着道:“嗯......这样的事情不如到晚上来我这再闲聊如何?正好,我那还有保存着一些可口的红茶。”
看样子,自己这位堂姐并不打算给自己再闲聊的机会......爱兰菲尔于是拔出了宝剑,那无比的利刃随着一声悦耳的摩擦出鞘。在场的其他人包括那个守候在门口的侍从皆开始了行动——威尔与夏蕾丝同时俯身单膝跪在持剑而傲的爱兰菲尔面前,而那位侍从也不紧不慢的双手捧着一个纯金匣子缓步走到了爱兰菲尔身边的位置,等待着自己的主人亲手将其打开。
爱兰菲尔亮出宝剑,并以剑面平行与天地,接着她将宝剑的剑刃轻放于威尔的左肩停留了正好三秒;同视角,再将宝剑拿开后又同样的将其放落在夏蕾丝的肩膀上并道:“蓝雷男爵威尔-阿拉德、御箭男爵夏蕾丝-阿拉德,你们愿意代表着这片土地与人民,赌上自己的性命与荣誉,为阿拉德而战?”
爱兰菲尔说罢,两人便同时起身并将右手护于胸前对着女王异口同声的道出了自己的誓言:“吾愿为君而战,请让在下这微不足道的力量成为守护着阿拉德荣耀与人民的一块砖瓦!”
爱兰菲尔只手将侍从双手中的金匣子掀开,只见两枚手心大小的金质勋章趟卧在匣子内细的红绸上,圆形的勋章刻着阿拉德的家徽,深蓝色的徽旗与之挂连,这是只属于阿拉德的荣誉,但仍却让整个安里士的人皆无不瞻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