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回答:“只是稍微让你失去一点反抗的力气,精神安抚还没有做完。”
她刚刚顺着本能学会的精神力新用法,很好用。
被压着的男人身体凝固了一瞬,林朝雾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对方似乎不愿接受这个答案,比刚才更加愤怒,连说话都咬牙切齿。
他像是从死死咬着的牙根里挤出来了一句:“我已经好了,放手。”
不能讳病忌医啊。
林朝雾非常不赞同地看了对方一眼。
哪怕很讨厌这种被自己当做弱者的人压制的情况,也不能因此就放任身体上的病痛,逃避治疗。
认知里,医生就应该有责任感,在病人拒绝或者逃避的时候给予强势的指导。
林朝雾干脆地闭上了眼。
“我不治了!!你快放……嗯——!”
“哈啊……嗯……”
尾音颤抖,甚至带着点泣音,被声音主人发现后马上咽了回去,但喉间压抑的喘息和闷哼还是无法抑制地不断响起。
紫水晶一样的暗紫色眼眸染上了一层水雾,被暖黄的灯光映得闪闪发亮。
他仰着头,被一个比他柔软数百倍的女孩子按在沙发上,后背衣物还没干,又被汗水湿润,发尾潮湿地缠绕在脖颈间,有种对方捕猎者一般按着后颈的危机感。
大雨声被玻璃阻隔在外,闷闷的,听起来阴郁而暧昧,女孩子柔软的手指无意识从肩头挪到了锁骨处,指腹稍微有一点粗糙,轻轻搭在锁骨上,像是正漫不经心地试图拨弄弹奏一幅乐器。
若即若离、似碰非碰,酥麻的痒意似乎化作一条细细的线,缠绕在他的心脏上,随着对方似有似无的动作,被来回牵引着。
而那手掌正压在他胸前肌肉的边缘,比手指用力很多,比他身体冰凉得多的温度,让周围都已经泛起一片密密麻麻凸起的鸡皮疙瘩,也让胸前肌肉不自觉抽搐,不断紧绷又放松。
到底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诺埃尔迷蒙的大脑几乎被这个问题占满,再无法思考其他。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在战斗中无往不利的强大身躯,为什么会沦落到玩物一般的境地。
精神安抚……精神安抚……作为联邦边缘垃圾星的赛西维星,这个绝望者的流放之地,怎么可能有强大的安抚师秘密前来?
那些围绕在安抚师身边密不透风的守卫者都去哪了?那些跟在安抚师身后恨不得对方脚尖不落地的侍者又去哪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孑然一身的强大安抚师来这个地方,开一个小小的卖着精神安抚药剂的商店?
唯一的答案,只能是“对方根本就不是安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