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白羽趴在桌子上睡着，问香裹着虎皮过来把烘干的衣服拿去穿上，没过一会儿她过来把虎皮盖在光膀的白羽身上。

白羽对她实在太好了，他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却刻骨铭心，她处处能感受到白羽的好，特别是昨晚，她这个辈子都不会忘记。

问香伸出摸了摸白羽瘦弱的脸庞，被白羽一把抓住手腕，她早已经想到会这样，脸上微笑的看着白羽。

“你什么起来这么早？天都还没亮。”白羽看到问香已经穿上衣服，又看了看门外，天都还是黑的，只是蒙蒙亮。

“雨停了，我要早点回去，不然阿娘可就急坏了。”问香拉着白羽来到房间，让他上床睡觉，她昨晚占了他的床，让他趴睡在厨房的桌子上一晚上，她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送你出去吧！天没亮山里不安全。”白羽放下虎皮说道，他不太放心问香。

问香按下白羽坐在床上，拿起虎皮给白羽披上，说道：“外面这段路我能自己走出去，你不用担心，从这里出去很快就出山了。”

说完问香转身回到厨房背上背篓拿起木盒，白羽站在门口看着问香收拾东西，说道：“以后你别来了，好好照顾你阿娘。”

问香听完愣住了，她咬住自己的嘴唇，难道昨晚的话真的伤到他的心了吗？

“对不起……。”问香红着眼尽量不哭出来。

白羽上前把她拥进怀里，他的命不该归于凡尘，他的世界很残酷，他不想让问香卷入残酷的修行杀戳中，让她在凡尘过完平凡的一生是最好的归宿。

“我没有怪你，过段时间我可能就要走了，你以后别进山采药了，很危险。”白羽看着问香说道，他要去寻找让他能恢复修炼的办法，可能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

“你要去哪里？”问香一直眨眼控制眼里的泪水，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下。

“去很远的地方。”白羽抚了抚问香的清秀的脸庞帮她擦掉泪水，问香真的是个好女孩，他承认他动心了，就在昨晚。相比若雪和雨雁，问香给他的感觉是最亲切的。

可能因为他现在是凡人之躯，感情上的控制不如从前，但是他的心确实被问香打动了。

问香手里的木盒掉在地上，伸手搂住白羽，热唇抵住白羽的嘴唇，柔软的胸脯紧贴在白羽身上，白羽身上一股燥热涌上头顶，手不自觉的摸到问香的小腹。

这时白羽一把推开问香，他不能毁了问香，他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看着深情的问香看向自己，他不能那么做。

问香擦掉自己的眼泪，拿起木盒边擦眼泪边从白羽身边离开，她的心仿佛在这一刻碎了，她喜欢上的人竟然要推开了她，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

白羽看着伤心离开的问香，他们只是一场患难的真情，这辈子他也很难忘记掉今天，也忘不掉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