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属于一点就透的类型,一百零八张牌有什么都速记在心里,边打边算,柏烨牌还没认全,这东西又费脑子,几轮下来打得人心焦刨乱的。
看柏烨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急又迷糊,祁欢和柳白对视一眼,想着这把打了就收手。
却不知什么时候,那头阁楼的木窗已打开,沈宣立在窗前,不知道看他们打麻将看了多久。
祁欢抬头瞧见沈宣定定的眼神,笑着招呼他道:“沈宣,我们三缺一,你来刚好,不会我教你啊!”
柳白和柏烨闻声也看向阁楼处。
沈宣居高临下,从他的方位正好可以看到柏烨那副打得“惨烈”的稀世烂牌,祁欢缠了他三天,直到现在才听到沈宣对他们说了第一句话。
“蠢。”
话音刚落,沈宣再次关了木窗。
柏烨“腾”一下起身,指着那头很是冒火,“欸,不是,祁欢这人什么意思啊!”
“丞相家的就了不起啊,我还是将军家的呢,再说他也不是丞相亲生的啊。”
祁欢看着紧闭的木窗,沈宣能开口和他们说话,自己还是有些意外的。
不过刚才他是看错了吗,沈宣背后那道黑色的火焰怎么感觉淡了些呢。
“放心,总有一天,他会和咱们在一张牌桌上的。”祁欢很是笃定。
他伸个懒腰招呼他俩,“这两天辛苦啦,明儿我差人送东西到你们府上,请你俩吃我最近才研究的酸奶酪!”
柳白有些奇怪,“世子,酸了的奶酪也可以吃吗?”
“吃了就知道。”
三人走过长街,祁欢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
原本以为沈宣和同龄人一样,拿点儿小玩意儿招呼一下就可以接近,结果三天下来油盐不进,看来自己得想其他办法了。
繁华的街道一如往常,各色商贩往来穿梭,吆喝不止,还有那挑担的,唱戏的、说书的。
祁欢瞧着听着,目光定在说书人身上许久,脑袋里想的都是如何让沈宣“进一进油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