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人一旦顺风顺水的时候,低着头走路都会捡到金子。
眼下,陈宫只能说韩馥在这个时候死,真是绝妙的时机。
韩馥死了,死在了冀州清河郡灵县,纵然韩馥乃是自绝身亡,但是世人并不会这样认为,任何的事情,经过三个人口口转述之后,就会变了一个味道。
事实经过加工就会成为故事,故事一旦和现实交相呼应就会变成了事故。
当下知晓韩馥身亡的人只有沮授,沮授是一个聪明人,他亦是明白韩馥死在灵县于袁绍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天下绝大部分人都会认为韩馥乃是袁绍派人杀的。
袁绍这个冀州刺史的位置是怎么来的,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在意,但是韩馥是怎么死的,天下人一定会目光落在袁绍身上。
“公台兄,元皓今何在?”
沮授见陈宫久久未曾回应,随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闻言,陈宫转过身,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声音中带着歉意道:“公与兄抱歉,初闻文节公的噩耗,心中难免觉得悲戚,倒是让公与兄见笑了。”
虚伪!
沮授在心中默默的鄙视了一下陈宫,据他所知陈宫从未和韩馥有过任何的交集,甚至得到韩馥的死讯,说不定陈宫此刻在心中得意不已还说不定。
他敢和陈宫说及此事,就是不担心传出去,因为这件事再怎么压都无法压得的住,况且,陈宫如今沦为质子,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遂陈宫视线落在沮授身上言道:“公与兄,今元皓在明公麾下深受重任,眼下正在陈留郡。”
“他过的好,这便好.....”
说着沮授便起身朝着陈宫道了一声谢,遂离去,望着沮授离去的背影,陈宫则是感到一阵的叹息,沮授言语间满是无可奈何,但是身处在这个世道之中,又有几人是自由的,皆是有着言不由衷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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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郦何在!”
一路风尘仆仆极为狼狈的逃回武功的吕布,回到营帐中,便立即唤来张辽、高顺等人,开口便是询问皇甫郦在何处,只是无论是张辽还是高顺心中都是感到疑惑,去的时候,李儒和吕布一并离去,如今只剩下吕布一人回来,由不得高顺等人心中生疑。
坐在主位上的吕布双目通红,从长安城到武功,这数百里的路程,吕布一直未曾合上眼,可以是星夜兼程的跑路,生怕自己慢一点,董卓的追兵便立即追击了上来,此刻,吕布胸中满是怒火,无尽的怒火灼烧着吕布的理智,坐在主位上的吕布低吼着:“李文优并未背叛董贼,昔日他引我入长安,吾差点身死在长安城中!”
随着吕布的话音落下,张辽等人瞬间惊呆,个个都不敢相信李儒背叛他们的事实,但是看着吕布的样子,又不像是假话,张辽等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同时,立即朝着吕布回应道:“君侯,皇甫郦于昨日便在距离军营十里外的地方等候着,其人言君侯回来后便会明白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