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升手下有四大护卫,铁手判官无情,风行者风无涯,催命鬼黑蛇,辣手摧花梅姑,马小平也不认识这四个人,最起码在中域南朱甚至西岭都没有见过,但是,这四个人对马小平极为恭敬,都知道,这个马小平是自家少爷,少主人。
至于风五娘几人,马小平将他们安置在李府,没有交给他们任何事情,只是告诉他们,现在还不是你们出面的时候,尽可能隐藏好自己,哪怕逛街,也不要出现本来面目。
这样,陪在马小平身边的就是李云升的四大护卫。
妙高城动乱,本来是佛门自己的事情,但是引起了各方的反弹,僧侣们不满,是因为他们要靠这座寺院安身立命,靠寺院贪财敛财,信徒们反对,是因为他们要有个信仰,哪怕是被欺骗的身无分文,也心甘情愿,但是官府插手,一般人理解不了,人家寺院自愿关闭山门,跟你官府有什么关系?
四大护卫中的唯一女子梅姑有些不解,马小平道:“其实很好理解,官府中的一些人是要靠寺院发财的,甚至官府还从寺院分一些香火钱给官员发饷,更隐秘的是,一些贪官把黑心钱捐献给佛门,然后再从佛门中提取香火钱,一出一进,黑钱洗白了,总之,无论是佛门还是什么样的宗派,只要和世俗联系过紧,就变了味儿,这也是很多明智的王朝不允许各宗教宗门做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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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平与四大护卫走在妙高城大街上,边走边小声议论,马小平指了指身穿黑色长袍的一群急色匆匆的修士,说道:“但是,最要注意的反而是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人,他们有火中取栗的苗头,圣教已经蠢蠢欲动!”
铁手判官无情冷冷的说道:“妙高城分南城北城,北城为佛门的地盘,南城则是圣教猖獗,两股大的势力平时几乎老死不相往来,现在这些圣教修士纷纷来到北城,不用说是想趁机渔利抢占地盘...公子,我们要不要出手?”
马小平摇摇头:“觉明寺那块地盘就长在哪儿,跑不了,无论谁占领都是一时,我指的是除我们之外,我倒要看看,谁能把那块地盘抢走,我巴不得让他们抢,这样我能看清我需要对谁出手...我最看不顺眼的就是圣教,得想个办法,让他们把觉明寺的地盘抢到手里!”
四大护卫不解,随即了然,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家伙,其实挺坏的。
马小平沉思了一会儿,道:“得去衙门府串个门,鼓励一下他们,同时测试一下衙门的态度,现在佛门自我阉割,势力急速衰落,衙门不得重新找一个靠山?对了,就这么干,让衙门投靠圣教!”
梅姑呵呵一笑,道:“不难接触衙门,李老爷不说在整个妙高城,最起码在北城可是跺跺脚满城震动的存在,让他带着我们去拜访城主府便是。”
马小平摇头,道:“可是我不想让衙门把我们当成靠山,我要把衙门逼到圣教那边去,这样他们抱团取暖,胆子一大,做出不利于我们的事情,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出手了!”
几个纨绔少年纵马而行,街上人流如织,但是少年们几乎没有任何躲避行人的意思,策马而行,一路践踏,一路人群呼喊避让,数十个人被践踏马蹄之下,马小平看向疯狂而来的几个纨绔少年,不想多事,就让四大护卫躲在一边,风行者风无涯说道:“最中间这个小子是南城马家小公子,其祖上乃是妙高城圣教教廷圣使,右边那个是妙高城城主之子,左边那个是妙高城首富高家的小儿子...”
几匹马马上狂啸而过,引起阵阵哭喊声,马小平心中一动:“去把城主的小儿子抓来!”
风无涯听闻,整个人拉出一条残影,瞬间抓住城主的小儿子的后衣领,又飘然落到马小平面前,一只脚踏上那小子的胸口,有无数行人纷纷过来围观。
那小子一时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吐出,骂道:“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不知道我爹是谁吗?”
马小平马上捂住自己的肚子,鲜血一口一口的从嘴角沁出,整个人像个土猴,浑身尘土,梅姑几个人惊讶,这是啥时候的事?难道这小子要讹人?
果然,马小平像是伤势极重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闹市纵马狂奔,你的马踩到我了,我要你赔钱!”
那小子被风无涯的一只脚踩着不能动弹,喊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皮康,我爹是妙高城城主,你敢打我,看我不弄死你!”
另外几个少年也勒马返回,咋咋呼呼,挽起袖子就要上,被马小平一眼瞪得跌落马下,马小平看了一眼皮康,“城主府?好,带上他,去城主府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