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床上的柳心顿时烟消云散,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他根本就没存在过。
围在床边的人顿时傻了,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尸首也没有了,啥也没留下,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甚至忘记了悲伤,一瞬间都呆住了,过了很久,人们才缓过神来,放声大哭,但是不知道对着谁哭。
马小平叹了口气,神识归体,心道:“这个伍子寒太狠了,他这个移花接木之术,可不仅仅是魂体占据了人家的身体,而且,将那个人就是变成了自己,这个魂相毁去就意味着真正的柳心也就不存在了,一点蛛丝马迹不给你留下。”
柳文清的爷爷也过来了,但是没有能见到儿子最后一面,听着孙子们断断续续的描述,柳万丛老爷子仰天长叹,这个他寄予厚望的儿子死了,死的连个尸首都没留下,令他心痛无比,这个神皇境修为的老爷子,此刻如同被抽掉了脊梁,浑身瘫软在地。
作为墨玉城第一家族,柳心给家族带来的几乎是家族的全部,这个儿子,关系极为广泛,头脑不像是人类的头脑,无论是捕捉商机还是左右逢源,他就是天生的商人,是柳家赖以发展壮大的核心力量。
老爷子终于还是在众人的呼唤中转醒,老爷子看了看众人,道:“我儿子如今去了,什么也没留下,你们把他平时爱穿的衣服拿出来,另外按照他生前的容貌,做一个蜡像给穿上,入祖坟,我要给我儿子办一个风光一点的葬礼,去吧,你们都去忙,别闲着,另外,我儿子没有尸首这件事,决不许外传,谁传出去,谁就死!”
众人忍住悲伤,按照老爷子说的去各自忙碌。柳文清也跟着忙碌,又怕冷落了马小平等人,朗威道:“柳哥,我们都是你的兄弟,虽然说你的几个哥哥都不待见我们,但是,伯父去世,我们不能干看着,我们也要表示一下心意,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我们绝不推辞!”
柳家是墨玉城第一大户,家丁仆人数百,再加上三千护卫,整个柳府听说柳心去世,都跟着忙碌起来。柳心的妻子也就是柳文清的母亲明子渔此刻显示出女强人的干练,吩咐众人,尤其叮嘱各商铺各矿山各处田产,护卫们要加强巡防,防止有心人乘机作乱,而且,柳家可不仅仅是柳心作为族长这一脉,还有好几脉呢,柳心这一死,说不得那些别脉会趁机觊觎家族族长这个位置,而且,柳心可不仅仅有明子渔这一个妻子,除了最大的柳文武,最小的柳文清,二三四五几个小子是另外两个妻子的儿子,柳心这一死,留下一堆烂摊子,明子渔可不想大权旁落,落到别的支脉或者别的儿子手里,这个族长,只能是自己的儿子,柳文武也行,柳文清也行!
柳文清的母亲显示出干练强悍的一面,及时把自己的亲卫护卫都安插到各个重要的地点进行防护,理由当然是防止外来人乘机作乱,其实,大伙都明白,这是揽权,同时也是向家族众人宣誓,我的丈夫死了,继承人的位置只能是我儿子!
家族人多就是有人多的好处,这才一个多时辰,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柳府大院子已经满是缟素,特大灵棚已经搭建完毕,蜡像已经秘密成殓,接着就是墨玉城各大户甚至官方百姓,都自愿将街道布置的一片素白,吊唁的人开始络绎不绝,人们或者虚情假意或者真心实意,前来吊唁,诉说着柳老爷生前的种种好处,很快,墨玉城在一片悲凉和热闹的气氛中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马叙城明家作为明子渔娘家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到场,马叙城距离墨玉城极为遥远,少说得有三万里,不过,这不影响娘家人到场,明家人出动一架虚空舟,很大的那种,共有一百多人降临墨玉城,这也是给明子渔助威,告诫有心人,都给我老实点。
墨玉城满城皆缟素,连官方,墨玉城的郡守老爷都亲自带队前来吊唁,并主动出动军队,为柳家撑腰打气。柳家很多关系都是柳心一个人的关系,和别人无关,连柳万丛老爷子都不行,柳家的成长全赖柳心,人们前来调研也并非看在柳万丛的面子上,如果说除了柳心,最有面子的当属明子渔,人家是都城马叙城豪族明家的嫡系,公主一样的人物,来往人流,皆跟明子渔打招呼,其余人甚至连正眼看都不看一眼。
柳文清也没有别的事,就是跪在灵柩前迎来送往,六个儿子都跪在棂前,其余子侄辈靠后,也跪倒一片,随着各界大人物来来往往,吊唁仪式也进入高潮。
马小平等人因为没有权利和地位凑到棂前,只是以柳文清结拜兄弟的身份在大院子里跟着瞎忙乎,给客人安排吊唁顺序和给客人安排座位,另外一些人还要给远来的客人安排吃住,还有一些人负责在祖地挖掘坟墓,事很繁杂,乱乱哄哄,但是总体上顺利,没出大的漏洞。
不过事情总有意外,负责迎来送往的马小平朗威等人就发现一伙吊唁队伍很特殊,统一服饰,不是神教也不是圣教,而是一伙身穿铜钱一样衣服的人,那衣服看着就很恶心,像是给死人穿的衣服,而且人人手里拿着一个缠着白布条的法杖,头上用白布缠的帽子上插着两根白色羽毛,那伙人人人将白色法杖靠在右胸,便走便摇铃,口中还念念有词。马小平也感到很奇怪,朗威拦住:“请问,你们是给柳老爷吊唁的吗?请到偏殿稍候,现在吊唁的人实在太多,还请稍微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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