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5 Song for Someone·给某人的歌

深渊专列 狐夫 2621 字 2个月前

前言:

拳击教会我绝不能躺下不动,要随时准备再次站起来!

——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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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一·鲜红的恐惧]

夜巡中心的深院高墙之下,流星抬头看向半空中逐渐飞远的人影,无人机的航迹灯光越来越暗,又有一位司夜之神离开电子彷生人加工厂。

流星惊讶的说道:“又死了一个?这么快?”

[处刑人是杀不完的,小子,别高兴得太早。]

流星有理有据的分析道:“我没有轻敌大意的意思,热风,我只是觉得关东城来了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你们这夜巡的神灵落到人家手里好似土鸡瓦狗,和葫芦娃救爷爷似的,一个接一个给人家送击杀数。”

[常世会根据作战记录收集新的战斗数据,处刑人会越挫越强,这位不速之客撑不了多久的。]

“如果我猜得没错...”流星咧嘴笑道:“以这个杀伤效率来看,肯定是我明哥来了,至于你说的越挫越强?嘿嘿...”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人工智能的学习效率要远超智人,以我从你脑皮层查阅到的资料来看...]

[以你记忆中的江雪明来做战棋沙盘推演...]

[我操?这年轻人?!]

流星的脑子里,关于九界车站目前的顶级轻步兵单位,关于战王的作战记录,停留在十三个月之前,那是他与江雪明最后一次合作行动,之后流星就跑到加拉哈德备考院士,远离战事了。

无名氏的作战风格和策略方针是潜入→收集情报→歼灭有生力量。

这支队伍最擅长打巷战,在复杂的房区能发挥出恐怖的战斗力。

与江雪明相关的战斗记忆,在正式任务里,热风能了解到的其实很少很少。

因为一旦任务开始,阿星和雪明同在一个场景下并肩作战的镜头其实非常难见,无名氏通常要分头行动,以一敌多逐个肢解敌人的大批部队。

除了擂台上的切磋以外,热风刚看明白战王的kda[击杀/战败/助攻],就在流星的脑子里惊呼不可能——这是超出了时代版本的战士,他算一九八四年的老古董,从来没见过如此离谱的战绩。

“司夜之神能从我明哥身上学到教训?”流星笑容灿烂,露出闪闪发光的大牙:“他能学到什么?说句超级嚣张的话——六年前我大哥就有一百多种不同的办法弄死癫狂蝶圣教的精英兵。”

“关于cqb,关于生存,关于轻步兵之间的格斗——他对战斗技巧的学习能力连boss都赞不绝口。”

“江政小妹妹出生以后,这个小丫头身上带着boss的部分特征,所以明哥对芬芳幻梦保持着高度警惕,也没有滥用魂威的想法。”

“对癫狂蝶圣教的远征持续了六年之久,到了战事大后期,我很少能见到他火力全开的完整形态,闪蝶衣和文宇武寰都在吃灰,偶尔会交给我和嫂子来用——今时今日,我不太能理解现在的明哥到底有多强,他已经和我不在一个世界了。”

[要是你记忆中的战王真有那么勇勐——夜巡的神灵哪怕再死上几百回,都讨不到半点便宜。]

[如果夜巡处理不了这位强敌,很快[隼式]和[钟馗]就会派更强大的神灵来讨伐这位入侵者。]

一听到这些电子彷生人还有增援,流星也紧张起来。

“他们也是你的复制体?比那个黑漆漆的铁疙瘩更厉害?”

[他们并不是我的克隆人,[隼式]与[钟馗]是更加专业的战斗单位,以热风为蓝本制造的克隆人,没有资格安装更厉害的义骸和模组——神道众随时都要提防这些不安定的个体发生叛逃,要是克隆人不小心演化成本体,对神道众来说是一场灾难。]

[我的克隆体最多只能承担巡警的职位。]

流星:“你觉得明哥能应付这些家伙吗?”

[我不确定,你的记忆中,关于芬芳幻梦这类灵体的信息少之又少,如果战王以肉体凡胎和辉石棍棒来应对隼式和钟馗——他毫无胜算。]

热风一边解释,另一边流星也没闲着。

西北和东南两个安全岗哨都有严密的防守,他选了个僻静的角落,避开无人机的巡逻监控,爬上流水线的长箱,掰开通风管道钻进箱体中,要跟着传送带进入夜巡中心。

[小子,我推荐你跟着这些零部件潜入加工车间,避开恐暴别动队的巡逻兵,找到你的武器。]

流星:“正有此意,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如果一切顺利,再从物流系统找到运输颅脑的那条线路,我们要回到日巡中心,去天使婴的生产基地,把那里砸个稀烂。]

流星一路往前跑,越过数百米的传送带。

“断了这个兵营的产能,明哥能专心对付你说的那两个神仙。我们无名氏的领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以强击强...”

[你还想找到罗平安这个人?对么?]

流星还不知道平安先生如今关在何处。其实平安先生的化身此时此刻已经移送到银座町,距离小关东有两百三十多公里,是另一座城市。

“对...”

阿星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跟着义骸流水线跑进加工厂,就看见两个恐暴别动队的临时工在检查出料口。

他与两人撞了个满怀,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三人都没说话,一时间大家都有点懵。

[看来我的判断有误,这里也有防守。]

临时工手上没端枪,前一秒还在抱怨送过来的义骸品质参差不齐,最终函数修正是非常关键的一环,决定了新兵能否立刻适应四肢,熟悉作战状态下的感官。

可是后一秒,身份不明的陌生人从传送带跑进来,僵立在分流道旁侧,手上也没有武器,身上也没有护甲,看上去是什么义骸都没装,像个冒冒失失的自然人。

“喂...”靠左边那个临时工揭开护目镜,与阿星呵斥道:“你是新生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