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去铜镜面前看了看,眼眶依旧有些红,只是微微消肿了些,这番让她们看见难免有要猜测着什么。
宋璋说的没错,不管她与宋璋之间有什么,但她是不愿让别人知道的。
沈微慈有些头疼的撑着头,想着应该是今日自己没去问安,甄氏便来了,就对着月灯低声道:“你出去说我身上不好,昨夜咳嗽了,不方便见人。”
月灯诶了一声出去。
掀了帘子去外厅,便见着郑容锦与甄氏亲亲热热的手挽手站在一块,模样看着似亲密。
月灯对甄氏原也没什么好印象,亏得夫人曾还为她调香做香囊,结果被郑容锦三言两语的挑拨着过来诬陷夫人。
要不是世子护着夫人,也不知她们私底下将夫人传成什么自私性子了。
月灯跟在沈微慈身边许久,也学了些不动声色,不给夫人招惹些无端的麻烦。
她也明白这些大家族出身的人,都有个共同的毛病,便是以身份看人,自以为是。
月灯过去对甄氏倒是态度极好,脸上还有些许担忧:“我家夫人身子不适,今早还咳了两声。”
“夫人怕给三少夫人过了病气,说不方便见人。”
月灯对甄氏客气,但对郑容锦却是连一个眼神也未看过去。
她身为沈微慈身边的贴身大丫头,根本犯不着对一个侧室有什么好脸色。
即便她之前是自小在国公府长大的表姑娘,但现在不是了。
更何况她心思昭昭,她们几个贴身丫头能有不懂的?
况且她现在又带着三少夫人过来,谁知道又安的什么心。
甄氏倒是没注意月灯没对身边的郑容锦说话,只是叹息一声道:“弟妹的身子是弱了些,上回去了宴会一趟也病了。”
“只是过病气倒没什么,我倒是真担心弟妹的身子。”
说着她看向月灯:“你再进去传传话,我们既来了,也陪着她说说话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