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居暴怒:“老夫去油湖,也是因为阿七梦里看到了油湖!”
这事李伴峰没有纠结,随身居有灵智,就该有自己的心思,虽说当时去油湖,李伴峰在脸不大遇到了些凶险,可事后寸土不落,也全仗着随身居攒够了燃料。
这也提醒了李伴峰一件事,他看了看三房里的燃油,还剩下五桶,确实不多了。
“咱们是不是该去脸不大那里,再弄一点燃油过来?”
这一点,随身居是赞同的:“老夫与脸不大相熟多年,而今有些事由,不大方便见面,你且代老夫与他闲聊几句。”
李伴峰有些费解:“聊些什么呢?”
“随便聊几句就好。”
李伴峰还是不明白,手套在旁道:“当家的,老爷子的意思是,你把脸不大给拖住,他好接着偷油。”
随身居暴怒:“老夫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手套放声大笑:“老爷子可真清高。”
嗖!
一个罐子飞了过来,正压在手套身上,笑声戛然而止。
李伴峰沉思片刻,微微摇头。
让我去拖住脸不大。
脸不大那么好拖么?
等处理完了关防使的事情再说吧。
……
何家庆刚参加完漫展,把一只狐狸尾巴插在了头发里。
胸前的纽扣一阵颤动,何家庆攥住纽扣,听到了万晋贤的声音。
“家庆,谢俊聪拿到了那对判官笔。”
何家庆一笑:“好事呀,过几天送到越州来,我好好研究研究。”
“家庆,事情是这样的,谢俊聪说他确实拿到了,可又被李七偷走了。”
“偷走了?谢俊聪的东西,被别人偷走了?”何家庆不太相信。
“谢俊聪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相信,还有谁能从他手里偷东西?
再者说,李七现在和咱们合作做生意,应该算咱们朋友,哪能偷咱们东西?”
何家庆思索片刻道:“做生意不假,但是不是朋友可两说,这一点李七分得非常清楚,
你告诉老谢,这事我很生气,你让他自己想办法把东西拿回来。”
说话间,一个戴着狐狸耳朵的女孩从漫展大厅里冲了过来,从何家庆头上一把抢下了狐狸尾巴:“这你也偷,下作!”
……
万晋贤中断了联络,看着崔提克道:“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
崔提克捏了捏下巴,有点理不清思绪:“我不明白李七和何家庆到底是什么关系。”
万晋贤摇头道:“我也不明白,或许和你我之间的关系差不多吧。”
崔提克摇头道:“我觉得不太一样,据我掌握的消息,李七正在反抗,为了普罗州而反抗。”
“家庆做的事情也一样。”
“我没看出来,我只看到他在想方设法壮大自己。”
万晋贤叹道:“你不明白普罗州的处境,你不明白来自内州和外州的力量有多强大。”
“我当然明白,”崔提克笑道,“类似的地方,我的国家也有。”
万晋贤一惊:“你们洋人也有这样的地界?”
“有,”崔提克点点头,“只是名字不叫普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