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李勇脸色一变,厉声冲着其余人:“你们这群废物,关键时刻无一人可用,哼!”复又恢复笑脸,“好弟弟,你且好好休息,有事明日再安排,散了吧”说完,抱了抱吕佩,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背,便就扬袖离开了去。留下中帐其余人,看着这个明显是给李行首当了枪使的新晋常服排首吕佩,真也是不知道应该羡慕他,还是应该可怜他。
施梁此时还不知道昔日教官已经成为了自己上司,老师李商给他留下了一份点阵牌,是他送行完回到军帐工位后才发现的,上面记录着一幅人脸篆刻浮雕及其相关资料:
/盖聂,玉节镇牡丹会花匠,西部云英国人。历三十九年,逃难旅经丽娟府,入伍从军海棠会,期间救济灾众数万有余,有功;历四十一年,加入牡丹会;历四十九年,调夷光府玉节镇任牡丹会花匠;历五十二年桃月,告假。后,不知行踪。/
点阵牌最下角刻着:/玉节镇守,花周国历五十三年石榴月七日。/
这个日期,正是施广忠遇害身死的前一日,应该是玉节镇守发给二叔的点阵回信,而这个名为盖聂的人便就有极大可能是与二叔身死有关。尤其是这点阵牌上的大大的<废>字,更是表明军中定然有股势力与这人有所联系,而最可疑的便就是刚刚调离去的行首武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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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施梁第一次有了关于那一日的线索眉目,却不知是该笑还是哭。喜的是原本的毫无头绪一下就有了线索;悲的却是自己已然形单影只,小妹不知所踪,杨浩刚刚离去,二叔身死,自己孤身一人。
‘如果是武凯与此事有关,杨浩会不会有危险?’施梁突然想到事情的关键,‘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男人越想越不对劲,兄弟是武凯点名要走的,匆匆收起点阵牌,急急忙忙起身赶往跃迁帐。‘不行!我得做些什么!’
今日营帐中当值的是耿三,见着施梁神色慌张,一进跃迁帐便立即坐在篆刻仪前,匆忙不知在记录什么,十分关切地喊了声:“老施,你怎么了?慌张成这般模样?”
施梁被叫,心中一顿,一下恢复了常智,立即关停篆刻仪,摆摆手说:“没事,没事。魔怔了,魔怔了。”就在刚刚一刹那,他突然又想到:‘如果武凯真有问题,何必招他俩入烈甲军团;如果武凯真有心要害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点了他一起,毕竟死了的是自己的二叔,与杨浩并无血缘亲情。’
事有蹊跷,自己刚刚的鲁莽冲动就需要重新调整,施梁又一次按捺下了冲动。见施梁已经恢复如常,耿三虽有疑惑也是未多想。
两人闲聊片刻,高文斌从外走了进来,明显有八卦要讲:“听说没,我们的新排首已经定下了,你们猜猜是谁?”
施梁想也没想回道:“这有什么好猜的,不是二排就是七排,军中留下的三位资格相对老的排首,李勇升了,剩下能有资格来带我们的也就这两位排首了,我们与红甲两个排比较特殊,非行伍老将不可任,这是规矩。”
“就是!”耿三也跟着起哄,喝了声倒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