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最看不得她难过。
“谢景珩,你混蛋,你知不知道刚刚我有多害怕?我以为你真的被江怀山拖下去了,想想那下面有多少钢钉,我都不敢想。”
“没有你,我以后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江柠发泄般地哭了起来。
那一刻她的心脏真的要停滞了。
他们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完成,谢景珩怎能抛下她一个人。
攥着拳头拍打着谢景珩的胸口,江柠都快哭哑了声音。
“乖乖不哭了,别把手给打疼了,我的胸膛可结实,就怕你的小嫩手顶不住,不哭了好不好?”
江柠抽着鼻子盯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好是珍惜。
幸好,她的男人还在。
否则,江柠不敢想象以后没有谢景珩的日子得多难过。
“走,我们去医院。”
这伤看起来挺严重。
其实他很痛,只是不想在她跟前表露,怕她担心罢了。
她都知道。
“不去医院可不可以?我们回御景湾,让时鸣过来。”
江柠扶着他走下去,“今天可是时鸣的大好日子,别麻烦他了,好不容易人家小俩口能有一点时间在一起,要是我们以后结婚,临时有人喊你出去,你可愿意?”
谢景珩蹙眉,“当然不可能,我可是要跟你过洞房花烛夜,谁来都没用,真到那一天,我要把你关房间里,一个星期都别想出门。”
江柠被谢景珩的话给逗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听我的,去医院,不然以后分房睡。”
“去医院,现在就去。”
谢景珩哪里还敢说不。
分房睡,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下来的时候,江怀山的尸体就躺在那里,人早已没了气息。
谢景珩看了眼江柠,温声道,“要不要过去看一眼?”
江柠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江怀山,死的惨状不忍直视。
这一刻,她的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
谈不上难过,但也谈不上怨恨。
之后,念在江怀山曾经从荒山野岭将她抱养回来,江柠还是给他买了一块墓地安葬。
而江柠和谢景珩离开废弃工厂的时候,丝毫没有留意到工厂后面一直紧紧盯着他们的双眼。
那双眸里充满了仇恨和嫉妒。
“谢景珩,江柠,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