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劲，顾北原静下心来感受了一下，一丝清凉滑过，喉咙好像没刚才那么难受了，“水里加药了？”

凉末正在解决剩下的一个鸡蛋，听到询问动作一顿，蛋黄卡喉咙里差点又给噎着了，顾北原这也太敏锐了，凉末装作毫不在意的开嘴炮，“嗯，灵丹妙药。”

又是这样，虽然凉末觉得他表现得很是自然淡定，但是顾北原就是能感觉到他周身淡淡的防备，此刻整个人都尖锐起来，仿若路边的小刺猬，遇到危险把所有软肉藏进刺壳里，只向外露出尖锐的硬刺。

所以，这就是他不能让人发觉的秘密？顾北原有些高兴，有防备好，但是不能对自己。“九转金丹？”

咦？原来是开玩笑呀，面无表情开玩笑是要吓死宝宝吗？不会开玩笑可以不开的。“no no，是观音净水，厉害吧？”

观音菩萨玉净瓶里的水，集天地之灵气，可救活世间万物。

尖刺收起来了，顾北原敏锐察觉，忍不住揉他头发，“嗯，很厉害，我好多了，多谢！”

听到顾北原说喉咙好多了，凉末也心情愉悦起来，“那你现在想吃东西了么？鸡蛋已经被我吃光了。”

“不饿，车上有餐车，饿了再说。”

对哦，餐车，不知道空调特快的快餐跟绿皮慢车的有什么不同，凉末都好奇起来。

凉末等呀等，餐车没等到，一早开始就大吃大喝的反应出现了，想去厕所。

这次两人定的是三人座靠里面的两个位置，原本靠窗的位置是顾北原的，凉末硬要挤了进去，这会出来就有点麻烦，顾北原就不说了，长腿长脚的碍事的很，凉末从他身上跨过去，而他旁边的是一个中年大叔，胖乎乎的，占地面积也不小，坐他对面虽然是一个精瘦的男人，腿伸很长，把出去的路堵得严严实实，“不好意思，借过！”

精瘦男人纹丝不动，倒是中年大叔往外斜了腿，凉末尿急，赶忙挤了出去，lucky， 厕所门口没人，不用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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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凉末回来，依旧是中年大叔往旁边让了让，而精瘦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凉末的错觉，错身进来的瞬间，他好像被人摸了一下。

怪恶心的，难道是不小心碰到的？

凉末坐下之后，不动声色的观察精瘦男人，绝对不是他的错觉，那个男人看似在闭目休息，但是每每有人经过的时候他都有在偷瞄，看到有女生经过的时候就状似不经意的变化动作，而后不动神色的在人身上摸上一把或者撩下裙摆，更有甚者，小孩子经过的时候尤其大胆，这个流氓......

凉末神色一变就要站起来，“怎么了？”

顾北原问，虽然他身上还有些不舒服，但是凉末的神色变化他怎会注意不到，凉末末可是很少生气的，这会却怒气冲天。

凉末凑到顾北原耳边，“对面那男的，是个流氓，他摸人家......”他摸人家过路小孩的身子，撩人小姑娘裙子。

顾北原目光一凛，“他摸你了？”顾北原的嗓子还没好全，饱含怒气的嘶哑怒吼凭空增添几丝寒气，音量也不小，不说别人，在座的几人绝对听清楚了。

谁摸了谁？众人八卦心情，就看到顾北原小山一样的身躯陡然站了起来，抓住精瘦男人的衣领就往厕所拖。

“哎，原哥，原哥......”凉末想阻止来着，顾北原确是什么也听不到，把人扔进厕所哐当又关上了门。

凉末敲门，不是，他不一定是摸了我，但是我看到他摸了别人，门就是敲不开。

车厢动静太大了，把乘务员都招了过来，跟着凉末一起敲门，但是隔了五分钟，厕所门开了，顾北原一脸怒气的走了出来，拉着凉末就回了座位，把人死死的框在靠窗位置，把所有人隔绝在外。

因为顾北原气势实在是太强了，周遭众人问都不敢问，只有乘务员过来询问了一下事情始末，凉末捡重要的说了，而顾北原自始至终只有一句话，算他命大。

精瘦男人估计是供认不讳了，乘务员后期没有再过来，当然精瘦男人也没有被放回来，他的座位就空了，没人敢坐过来，就是顾北原旁边的中年大叔都把自己庞大的身躯挤成了小小的一块。

“原哥，还生气呢，你肚子饿了吗，餐车来了。”

顾北原气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心怎么能大成这个样子。“你又饿了？”

凉末，“不饿，但是我想试试餐车的味道。”

顾北原看向餐车乘务员，“都来一份！”

不是哥，你这语气像打劫呀，还有你买这么多干嘛，化怒气为食欲，你那破嗓子经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