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抛弃了过往的成见,如饥似渴地阅读报纸和书籍,观察着这个国家的舆论动向以及其他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他勤奋的态度,也让身为团长的巴萨诺公爵感到非常满意。
在年迈的巴萨诺公爵看来,虽然血统出身给了亚历山大很大的机会,一开始就可以一步登天,但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名利场上,如果没有本事,摔下来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罗马王绝对不会对一个私生子哥哥手下留情。
所以,亚历山大没有因为自己的血统而沾沾自喜,还能保持清醒和理智,让他有一种“孺子可教”的感觉。
巴萨诺公爵当然也十分清楚,既有靠山又自己努力,年轻的亚历山大-瓦莱夫斯基伯爵注定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公爵本人出生于1763年,今年已经67岁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肯定时日无多,但是他创下的家业、他的公爵头衔是他一生奋斗所得到的成功,是可以传递给自己的子孙的——而他的子孙自然未来也会为帝国继续效劳。
所以,哪怕为了子孙计,交好亚历山大也是必要的,对自己一家的未来也极为有利。
正因为如此,所以巴萨诺公爵也和塔列朗一样,经常把自己的这位秘书留在身边言传身教,把自己各方面的经验传授给他,时不时还会跟他讲一些当年各国的宫廷秘闻,让亚历山大大开眼界。
这一天,巴萨诺公爵又在午餐后和亚历山大闲谈,而这一次,他们的话题是来自于法国的消息。
艾格隆在巡游里尔的时候,发表的公开言论,经过报纸的刊载和转载,终于流传到了英国,然后很快就成为轰动性的消息,各家报纸都在使用耸动的标题来报道这些发言,并且让专家进行了各种“分析”,有些夸大其词的煽动甚至让人感觉战争仿佛明天就要爆发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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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民间舆论的疾风暴雨,这间房间里的气氛却要轻松许多。
“亚历山大,你的陛下的话怎么看?”巴萨诺公爵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询问坐在身边的年轻人。
在这段时间里,亚历山大已经习惯了和团长这种轻松自如的谈话氛围,不过他当然还记得,自己是对方的下属,所以虽然表情轻松,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带着下属的恭敬。
“陛下很好地掌握分寸,我相信这一场即兴演讲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他回答。
作为外交官,自然要有穿越词语的浓雾看透事态本质的能力,而仔细阅读了艾格隆的演讲全文之后,亚历山大一眼就看穿了这些话虽然听上去耸动,但是实际上却都留有余地,而且一点都没有表露出实质威胁——也就是说,这是在挑起事态但绝对不会引发什么危险。
虽然艾格隆是他的“弟弟”,但是他绝对不敢对艾格隆有所轻视,相反在两个人的互动当中,他是弱势的一方只能服从命令,所以他一直都非常细心地揣摩这个弟弟的一言一行,他知道他的弟弟绝不会是一个冲动的人。
“你说的没错,陛下留有余地,他这实际上是在催促英国人来找他谈。”巴萨诺公爵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工作一直毫无进展,让陛下有些焦心了啊……”
公爵的叹息让亚历山大也有些怏怏不乐,但是他很快就安慰了老人,“阁下,这不是我们的过错,是英国人一直晾着我们……这不能怪我们。”
“可陛下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