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二刻,镇民清石。”
门外的方伯和狗蛋一个掌锣、一个提灯,照例打更,江小江一听时候到了,就准备起身赴席。
“等等,公子。”
小夭从二楼慌张地跑下来,一手提了笔、砚,一手攒了长红绳,江小江愣神的功夫,小夭已经前来为江小江的领前系了红头绳。
“公子。”
小夭说道。
“带上笔砚,是镇上的规矩,主事象征着声望,还要灵前题挽联呢。”
“红头绳呢?代表什么?”
江小江指着胸口,突然间来了兴致。
“赴丧宴都是要避讳晦气霉运的,免得倒霉。”
“噢,讲究。”
“公子是头一遭参加镇上的喜丧吧?”
“喜丧?”
“嗯,那可不,春开老员外活多大岁数了,晚间凭他们的财力物力,怎么着也得炫炫礼炮、火鞭。”
“喔。”
一个简短小插曲,终于岔开了江小江缅怀往尘的情绪,小夭又催促了白素去讨过来两枚金锭子,江小江就知道,这应该是供礼了。
“不用,不用,公子我有。”
“那怎么成!”
小夭接过了白素递过来的金锭子,异常执拗,江小江瞧着小夭伸在眼前的金锭子,不收都不成。
“也罢。”
江小江揣入了两枚金锭子,小夭才喜笑颜开。
“就是,小夭供养着公子,怎么还能让公子出老本儿,开这么大店为得啥,还不是为了让公子过得舒舒坦坦的。”
小夭边说着,边为江小江整理了好一番长衫,江小江愣是一动不敢动,怕受到小夭的冷落。
“白素妹妹,你跟着公子一块过去吧。”
小夭见自己整理的差不多了,终于瞧向了白素,白素对丧葬礼一窍不通,一听小夭指明了自己,当场就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