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建议不必寄卖，两方完全可以签定购销契书，虽说利润可能比单纯寄卖要少一点，但胜在仁德堂会在药丸的销售上更加用心，而灵素也可以省却很多麻烦。

是彼此两利的事情。

灵素巴不得省心些，她其实对卖药完全没有兴趣。家里又腾不出合适合的人手来专管药丸的销售。倒不如和仁德堂以购销方式合作方更。

虽说契书还没定，但师父既然打了包票，说以这些药丸的效果，所有的医馆都会抢着要，仁德不会拒绝对医馆有利的事情，让她能做多少是多少。而家中买了山和地，所剩的银子根本不够建设那些山和地的，正需要银子呢，所以灵素近来一直都在忙着制药的事。

“可以，若能搭把手最好。”毕竟她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虽然有灵玉和娘能帮帮她，但她两也仅限识别药材，其它的是不行的。

寄奴也顾不上吃点了，一口喝掉茶碗中的热果茶，用袖子草草擦了把嘴，就往出走：“我跟姑娘制药去。”

虽然小郎群和小寻姑娘很好玩，他家姑娘却有点可怕，但可怕不要紧，跟着她可以学本事呀。

非自家弟子，谁会让人外人看自己制药？姑娘这是把他李寄奴当成自己人呢！

寄奴开心不已。

其实不是灵素没有保密意识，任何制药者，都不会把药方轻易示人的。不过是因为今天刚好分捡药材，几种药丸的药材她都是统一处理的，只在制成药丸的时候再按量配比，所以，寄奴哪怕是天才，也不可能分辨出，哪种药丸用了有什么药材。

再说所用药材，其实也没什么好保密的，老道的医者，只要尝一尝，就大抵能分析出来药丸的成份。难的，是药材的配比，熬制时各种药材投放的时间。

这个不专门教，是很难试出来的。

要知道，别说份量，投放药材的顺序，熬制的时间，火候的大小，都对成品药丸的品质和药效有决定性的作用，有时候只是时间长短不一，火候大小不一，顺序不同，就有可能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甚至药性截然相反。

虽说寄奴跟着忙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但在帮忙的途中，灵素会根据他所学的药材知识，对他进行指点。所以半天下来，寄奴还是很有收获的。

他知道灵素没有敷衍他，而是和先生一样，对他悉心教导，他十分感激。

午膳后，寄奴又帮了一会儿忙，这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