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况早就被马超的刺侯探查清楚,趁着夜色,马超、张任直接三面包抄,将这支小队屠杀干净。
拿下同心后,防止走漏消息,马超、张任兵分两路,赶往黄河渡口。马超的狼锋营从乌桓驻地上游中卫地区渡河,张任的铁骑从乌桓驻地下游中宁地区渡河,两军一东一西夹攻,目的就是别让他们跑了。
草原的清晨,金黄的太阳刚刚探出地平线,勤劳的乌桓妇女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她们有的在做早餐,有的在洗衣服...早起的孩童也在四处打闹。
突然,草原大地开始震颤,察觉有异的人们抬头张望,一些警觉的战士已经抄起武器,光着膀子冲出了营帐。他们看到,地平线的东边,太阳金光下,黑压压一片朝他们冲来。
那是张任的两万铁骑,正全速冲锋。乌桓大本营内,惊呼声四起,妇女抱着孩童躲回帐篷,精壮男子都纷纷起来,准备迎战。因时间太过紧迫,许多乌桓兵卒还未来得及穿上皮甲,匆匆拿着武器就上马迎战。
张任可不会和他们客气,两军很快冲撞在一起,一顿人仰马翻后,张任军阵形未乱,当即划分成三条长蛇阵,将乌桓军割裂开来,来回冲杀。
蹋顿看局势不对,后悔未听从虞言之言,当即抛下部族,带领自己近卫和妻儿开始逃亡。
然后,蹋顿还未跑多远,马超的狼锋营迎面从西边杀来。狼锋营是骑兵精锐中的精锐,此次西北之行,损兵折将,是成军以来损失最惨重一次,大家心中愤恨无比,誓要打个翻身仗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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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对冲,百步距离,狼锋营掏出标枪,整齐投掷,漫天标枪扎翻一批乌桓近卫军。及至五十步,狼锋营战士摸取腰间弓弩,又是一轮骑射,头阵的乌桓军纷纷坠马。
两轮下来,乌桓军近卫军已被震慑住,无再战之心。但是让他们害怕、后悔的还在后面,狼锋营战士各个已经手持长枪,做好冲撞准备。
两军接触那刻,狼锋营如剪刀裁纸,轻易地冲散乌桓近卫军,直插腹地,奔着蹋顿而来。蹋顿惊慌失措,惨遭东西夹击,南又是黄河,只能丢下妻儿马车,独自往北面荒漠撤去。
马超将战场交给手下副将,自己带着一支十人小骑,追赶着蹋顿。两人你追我赶,吓破胆的蹋顿,靠投掷着武器、头盔、锁甲,一次次逼退追上来的马超,最后慌不择路,直接一头扎入荒漠之中。
马超也想孤身深入,被随行的骑兵拦下,一名有经验的老兵劝慰道“将军,茫茫戈壁沙漠,没有向导,没有水源物资,进去就是死。蹋顿孤身进入,已是死路,将军可不能范险。”
马超怒捶大腿,气恼不已,本想拿下蹋顿,立功洗刷耻辱,结果还是让他逃入沙漠之中。虽说是必死局面,但是未见其尸首,也不能回去邀功说蹋顿已经死了。
进入沙漠的蹋顿,的确生不如死,孤身一人,身上一点水源都没有。一开始还是清晨,气温还有点清凉,现在临近正午,艳阳高照,气温闷热。
蹋顿的脸和手臂被晒得赤红赤红的,已被晒伤,轻轻触碰,一阵灼痛。更要命的是没有水源,他的嘴唇干裂,喉咙发干,干涸的嗓子想说句话都困难。
他已在沙漠中迷路,走了三个时辰仍旧是茫茫戈壁沙漠,看不到一点植被和水源。渴极了的蹋顿,已压制不住他对水的渴望,他趴在自己战马的脖颈上,无泪的悲悯着,哭不出一滴眼泪。
最后,蹋顿下定决心,抱紧战马,野蛮着朝着马匹脖颈动脉咬去,动脉撕咬破裂那刻,喷涌的血液进入蹋顿嘴巴,如甘泉般清甜。
吃痛的战马往前狂奔了百米 便再也走不动,轰然倒地,喘着粗气,等待着生命的消逝,一点眼泪从它眼中滑落。
蹋顿不敢看他的战马,只是趴在马脖上继续疯狂地吮吸着,直到吸尽最后一滴血,他才满意地站起身来,擦拭下嘴巴。
干涸得到缓解的蹋顿,又恢复了信心。他望了望太阳,分明方位后,自信地选了一个方向,坚定的走了下去,可是马血太少,自信太短,很快就被烈阳焚尽。
一个时辰后,蹋顿再度干渴难耐,但是他的身边已没了战马。闷热的气温,已让蹋顿有点恍惚,双脚如灌了铅块一样,踉踉跄跄地挪动着步伐。
后悔与懊恼充斥着他的脑海,数日前,他还是幸福的大王子,每日就是溜溜马,没事打打猎,吃着烤肉喝着美酒。然后,仅仅半月时间,他从大王子到首领再到此刻落难沙漠。
想到妻儿,他更加伤悲,不知道他们是已被杀害,还是从此以后沦为奴隶,劳作到死。悔恨的眼泪迷失了他的双眼,让他看不清前方,最后一脚踏空,从沙丘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