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义、戚显宗在西北的战事可有进展?!”
天子见臣子们让了步,满意之下顺道问起了西北的事情。
“启禀陛下,兵部尚未收到军报……”张煌言闻言,躬身回道,微微一抬头,却是看向了周文。
周文往左瞟了一眼,也是躬身回道:“陛下,锦衣卫也未曾接到西北之军讯,想来西北到北京,路途何止千里,便是有军报,也没那么快……”
天子询问之下,兵部与锦衣卫皆是如此模棱两可,一干君臣不禁忧心忡忡……
“西北之事,暂且不说,周文,朕且问你,春耕贪墨一案,那些抓获的贼子,可有漏网之鱼?!”
此言一出,事情再度绕了回来,大殿里的文武皆目不转睛的看向那锦衣卫头子。
小主,
目光如剑,有的锋芒毕露,有的深沉内敛,更有的诡异莫名。
周文沉默了一会,站到大殿中央,躬身拱手道:“回陛下,臣锦衣卫指挥使周文,就春耕贪墨案一事,有话启奏!”
“准!”
周文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臣自从担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以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未敢有半点渎职!
只因为臣深知,锦衣卫乃天子耳目,是我大汉最后一道防线!
然则,臣自从审查春耕案以来,这些犯官所做种种,当真令人大开眼界,令人触目惊心!
比如那周显,乃前朝准驸马,得我大汉不计前嫌照旧留用,为一县之父母官!
按道理,此撩应当尽心尽力,善待百姓才是,可在锦衣卫彻查之下,才发现其实不然!
此人表面上功绩斐然,在当地名流中,此人名声颇为贤明,然而在暗地里,却勾结了吏员地主,更收买了不少同级官员为其掩护,贪墨百姓种粮不下十万石!
陛下早就下了旨意,取消了农业税,不再向百姓征收,然则,此人勾结一众当地豪绅、官员,欺上瞒下,竟然明目张胆的巧立名目,向当地百姓征收各种苛捐杂税,竟达十万两之多!
当地有一户百姓不服,欲上府城告状,却被他买凶杀人,上至白发苍苍的老人,下至三岁尚在吃奶的婴儿,一个都没放过,灭了那户人家满门!至于其余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