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虚方泽紧张到有点耳鸣,口干舌燥喉头滚动,他觉得舌根发紧的厉害,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就像是个毛头小子似得,在发不出声后急的汗都出来了,最后很不体面的点了点头,一双红眼希冀的看着莫留白。
莫留白却再次说了另一件事:“我嫁过人,是个寡妇。”
新婚夜新郎逃婚跑出去一整晚,等人被找到的时候人已昏迷了,高烧不退就那么烧死了。
虚方泽的情绪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让他有点呼吸不上来。
停顿片刻后他沙哑着声音开口:“所以呢?你还喜欢你那亡夫?”
这次莫留白依旧没正面回复虚方泽:“我给二老送了终,我是个不详之人,克夫。”
这话她说的轻描淡写,但虚方泽却心里抽抽的疼。
他想把事情和莫留白说清楚,他没逃婚,娶她是他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也是后来千年的时光反复品尝咀嚼的慰藉,更是后来无数时光中的求不得,无法戒掉的瘾。
但他要怎么说呢?怎么说才能把对她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告诉她后来和她谈恋爱、结婚的是他,后来‘逃婚’的也是他,她那个病秧子未婚夫的死也是他造成的?
若是他把实情说了,他们俩还有可能吗?
虚方泽赌不起,他不能奢求莫留白在知道事情真相后能体量当时的他的选择,因为后来的千年时光中,他也在后悔。
曾经的他觉得舍弃小我拯救千万他人性命是正确的。
但随着阅历增长,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大佬后,他曾无数次复盘当时的情况,而无一例外的,他的选择都是成全自我。
若时光倒流,他的选择可能依旧,痛苦同样依旧,这便是他的不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