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他们在众人面前总是保持着一种相敬如宾的姿态,一举一动都严格遵循着礼仪规范。
他们就像是两个礼貌而疏离的陌生人,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在旁人眼中,他们仿佛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而非有着深厚情感的恋人。
这种克制,是他们在这复杂而危险的环境中生存的必要之道,如同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行走,必须小心翼翼,以免被刺伤。
可当夜幕如黑色的绸缎般轻轻笼罩整个府邸,四周陷入一片静谧之时,在无人察觉的角落,两人便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展现出截然不同的一面。
斯年轻轻地靠在凌霄的怀里,眼中满是爱意,宛如一泓清泉,澄澈而深沉。
她微微仰头,看着凌霄,轻声说道:“凌哥哥,今天在皇后宫中,你是不是很难过?我能感觉到你的痛苦。”她的声音轻柔,那话语如同温暖的微风,试图拂去凌霄心中的阴霾。
凌霄闻言,轻轻抚摸着斯年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嗯,看到那毒妇床头摆放着一盏灯笼。”
斯年微微皱眉,满脸疑惑地问道:“灯笼?有何特别之处?”
凌霄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压制内心那即将喷涌而出的愤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是……那是一盏人皮制作的灯笼。”
斯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嘴唇微微颤抖:“人皮灯笼?”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这种残忍的行径超出了她的想象。
凌霄的声音愈发颤抖,眼中的痛苦几乎要化为实质:“那灯笼上的图案跟娘亲肩膀处的蝴蝶胎记一模一样,无论大小还是颜色,那是娘亲……”他的声音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
斯年紧紧地握住凌霄的手,“凌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凌霄看着斯年,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斯年的额头,“有你在,是我最大的幸运,我想要拿回那盏灯笼,那是娘亲的遗物,我不能让它留在那毒妇身边。”
斯年点头,眼神中充满了鼓励:“我支持你,不过这府里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底下肯定有皇后的人,我们行事要更加小心。”
凌霄微微皱眉,陷入沉思:“年年,此事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最好不费一兵一卒,智取,得手后放在哪里也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