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轻咬贝齿,认为褒洪德是准备扔回来,便赶忙闭上眼睛。
褒洪德看着闭上眼的褒姒,知道褒姒理解错自己的行为了。
走上前,拉过褒姒沾染上泥灰的手掌,微微打开,将泥石放在褒姒的手中。
褒姒不解的缓缓睁开眼,看了看手里的泥石块,又看了看一脸温柔的褒洪德。
“坏胚……这是做什么?”
面对褒姒的疑问,褒洪德微微一笑,敞开怀将自己的身体展现在褒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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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若是生气了,完全不必要偷摸摸的,大可正大光明的,阿弟我,不会生气的。”
褒姒微微一怔,看着眼前的褒洪德,落寞的丢弃石块,微微开口:“坏胚子——”
褒姒想说什么,但话说出口又说不出来了,手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伤心。
“阿姐并不想打你的,可是,可是坏胚子你所说的话,让阿姐好伤心……”
褒姒声音哽咽的指了指自己的心,“阿姐这里痛!”
“真的很痛!”
“比被别人吃了还要痛苦!”
“那是内心深处的疼,并不是肉体上的疼。”
“坏胚子,你明白吗?”
褒洪德眼神不忍,微微张口:“阿姐,我……”
“好了,既然坏胚子你已经说明了,那阿姐再说下去就是……”
“就是……不明事理了……”
褒姒声音颤抖的摆了摆手,露出一个哭着的笑容。
“我们还是姐弟,对吗?”
褒洪德身体颤抖一下,他在看见褒姒的那个事情的一瞬间,很想上前抱住褒姒,告诉她,自己后悔了,自己一点也不想这样。
可是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嗯,你……永远都是我的阿姐。”
“那就好……”褒姒神情顿了顿,抹去眼角上的泪水,从褒洪德的身边擦肩而过。
褒洪德回首,伸出手想要喊住褒姒,但还是放弃了。
微微垂下手,就那么的看着褒姒离开的背影。
…………
…………
不远处的河流边,老人将洗干净的衣裳放回木桶内,弯腰将满是褶皱的手掌放入水中清洗了一下,随后便准备端着木桶离回去。
忽的听见不远处的马蹄声。
抬首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官服,腰佩狭刀的冷峻男子骑着一匹骏马正自远处奔来。
男子自然也看见了老人,高举起手,声音洪亮:“奶奶——”
老人眯眼打量了好久,才认出了来者。
“秦小子?”
男人骑马来至老人身前,肌肉发力,猛然拉住缰绳停下马匹,从马匹上跨下,稳稳的落地,牵着缰绳满脸笑意的看着老人:“奶奶,很久不见啊!”
老人脸上洋溢喜悦,放下木桶上前拍了拍男子那有力的肩膀,发问道:“秦小子,怎么得空来我这深山野岭来了?”
男子笑了笑,“奶奶,莫要打趣小子我了,这不是刚好从晋国途径此地,特意来见奶奶一面。”
老人也没再多怪罪男子,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走走走,你当初留下的酒酿我还未曾开过,刚好你今日回来,家里又多了两位孩子,难得这么热闹。”
老人想要去端起木桶,男子却是先一步上前,端起了木桶。
“奶奶,我来就行。”
男子放开牵马的缰绳,放任马匹在此四处奔跑。
老人笑着想要抢过木桶,男子却是先行一步,走在老人的前面:“奶奶,小子肚子里的蛔虫已经开始想要喝你酿的美酒了。”
“快些走吧。”
老人见此也是无奈的笑着摇了头,“就你小子最贪酒。”
男子抱着木桶和老人一同走向木屋。
…………
门廊前,老人看见了各坐一头的姐弟两个,笑着先二人介绍着男子。
“这位是秦少安,是我隐居之时便救下的,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晚辈。”
又向秦少安介绍起褒洪德和褒姒。
“这对姐弟是昨天晚上我从市集回来时遇见的,姐弟两人睡在那破庙里,我看着心疼便接了回来。”
“这位是姐姐——褒姒。”
“这个是弟弟——褒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