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宝吓得魂飞天外,忙不迭躬身退至一旁,噤若寒蝉。
李继轻拍崔乾肩头,目光如炬:“刺王杀驾之罪与你所犯之过,孰轻孰重,你需好好思量……”
崔乾眉头紧锁,怔愣半晌,颤声道:“大……大人,小人之伤……确是从院墙上跳下所致……”
“小人……小人与邻居贩马的刘泉家娘子有了私情。他家与我家仅一墙之隔,时常相遇。”
“刘泉常年在外,刘家娘子难耐寂寞,小人……小人也是气血方刚,一来二去,便有了苟且之事。”
“昨日,刘家娘子特意寻来小人,说备了一桌酒菜,又买了几件‘新衣裳’,对小人软磨硬泡。小人无奈,只好寻人代我当值。”
“可酒过三巡,正当我与刘家娘子赏那‘新衣裳’时,刘泉……刘泉竟突然归家。”
“小人惊慌失措,抓起衣服便跳上院墙,飞身而下。因太过情急,这才崴了脚。”
李继抱臂胸前,满脸笑意道:“兄弟,玩儿的真花啊!”
“你所言是真是假,自会有人去查。但若有半句虚言,你该知晓后果……”
崔乾连连叩首:“小人若有半句假话,甘愿受那千刀万剐之刑!”
李继转头对公孙胜使了个眼色:“先生,劳烦你走这一遭。”
公孙胜躬身抱拳:“哥哥放心,小弟这便去查探。”
李继缓步行入,目光如电,在高宝身上上下打量,直瞧得高宝汗毛倒竖。
高宝咽了咽口水,忙躬身颤声问道:“大人,您……您这是为何?”
李继嘴角上扬,似笑非笑道:“落井下石、越俎代庖,这般下作手段,可是你生来就会的?”
高宝脸色微变,急忙辩道:“大人,小人所言句句是实,绝无虚假啊!那赌坊掌柜可为小人作证!”
李继冷笑一声:“大凡说谎之人,总会事先备好一套说辞,自以为天衣无缝。但只要细听,便能觉出其中破绽百出。”
“哼!你可知何为答非所问?本大人尚未问你,你却急着撇清自己,还让赌坊掌柜为你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