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因智真长老偈语,“听潮而圆,见信而寂。”此等豪放不羁、一朝彻悟的大和尚,怎能叫人不爱?
若能与他称兄道弟,实乃生平一大快事。
此时公孙胜朗声应道:“大和尚莫要心急,若是为了林教头之事,我家大哥必会设法相救。”
鲁智深闻言,忽地跪倒在地:“大人!若能救林教头性命!洒家今后愿为大人鞍前马后!”
公孙胜与李继相视一眼,随即李继连忙将其扶起,轻叹道:“唉,大师不必如此!你乃出家之人,当跪佛跪僧,怎可跪于我呢?”
“大师放心,我定会设法救林教头!不如你随我一同去审理此案如何?”
鲁智深皱着眉头,激动道:“大人此言当真?洒家能随您进去开封府?”
李继一把拉住鲁智深的手腕:“当真!真人面前,岂敢说假话!来,随我进去。”
三人徐步踏入开封府,但见沈双正俯身向司天岳轻声低语,一众衙役则架着遍体鳞伤的林冲立于堂下。
李继紧紧握住鲁智深的手腕,侧首轻声道:“大师若欲救林教头,万不可冲动。”
鲁智深连连颔首,李继随即快步上前,躬身行礼道:“下官李继,拜见大人。”
司天岳忙将李继扶起,满面愁容道:“李少尹来得正是时候!”
“堂下此人乃禁军教头林冲,却遭高俅陷害,误闯白虎节堂。我本有意护他周全,奈何高俅不断施压,这可如何是好?”
李继长叹一声,躬身应道:“大人果真心怀慈悲?”
司天岳连连点头,李继便对堂下衙役喝道:“左右!速速送府尹回府!”
司天岳眉头紧锁,疑惑道:“李少尹,此为何意?”
李继淡然一笑,回道:“大人可向圣上告假,佯称抱病在身,于家中闭门休养。一切皆由下官处置……”
司天岳连连摆手道:“这如何可行!倘若高俅为难于你,你又当如何?”
李继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待此事尘埃落定,大人与宿太尉定,会为下官主持公道的吧?”
司天岳皱眉沉思半晌,而后连连点头:“看来,眼下也唯有如此了。”
李继拱手道:“恭送大人!”司天岳这才忧心忡忡地离去。
身旁的沈双恭敬道:“大人,可要将林冲带至大堂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