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伴呵呵笑,“可不是老奴瞎说,这都是侯府里传出来的。老奴上次去侯府送堂匾,远远的瞧了一眼,相貌肖似凤四爷,身子骨柴棒一样,前后不分,都十四了长成这样,子嗣怕都艰难。”
听了曹大伴的形容,皇帝脑海里浮现一个没长开的,女版凤四爷模样。这样的长相,也不知道皇后怎么看上的。
曹大伴又接着说,“前两日东昌伯夫人就派人去提亲,让侯夫人给拒了,伯夫人还去闹了一场,出来就浑说一通。”
“都说了什么?”
“都是些恼羞成怒之语,不该污了陛下龙耳。”
皇帝怎么猜不到外面私下里,甚至明面上都传什么?还不是谢氏那些嫁妆,如今是侯府立身之本,无论如何不可能交还一个小丫头的。
看来盯着这笔嫁妆的人家还不少,安阳伯府怕也是……
他也穷啊,要是这笔钱能并入国库,就算杯水车薪,也聊胜于无。
正想着,外面有太监来报,“陛下,鸿胪寺卿求见。”
鸿胪寺并不参与朝政,要不是偶尔招待一下南疆使者,皇帝都想裁撤了这个部门,而他进宫,也只有一个信息,外邦有消息了。
“传。”
鸿胪寺卿正装来拜,仪式感拉满,总给人一种他这个部门很重要,不可或缺的感觉。
“陛下,南疆察塔克部上洞王子察塔克容棠进京纳贡。”
皇帝一时没明白,“谁?”
哪来的王子?
曹大伴提醒道:“南疆诸部之一的察塔克部,往年也来纳贡的,今年年前好似换了人。”
南疆诸部多有争斗,因其内政完全自理,南越并无权干涉,因此换了使者,只要还一如既往尊奉南越皇帝,就不会多问。
所以这个所谓王子,也已是个丢了地盘的丧家之犬了。
皇帝一下子就想到,或许这个过气王子是想到他这里哭诉一番,让他派兵马帮他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