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厚爱,小七生性迟钝,实不适合上学堂。”
陈徽莘得到小七坚定的答复,也不再为此事强求,道:“那你也早点回西厢去休息吧。”
小七回西厢后,王柱贵也回了庭堂,准备去休息,听到陈徽莘问话:“郎君,王家人对皮将军去卢州之事,有了好准备否。”
“皮将军还没有回十字路口,家主之意,现在先与县令捆绑利益关系,等皮将军回十字路口之日,为皮将军接风洗尘,再请县令作陪游说其中的利害关系。”
陈徽莘一时也没有好主意,心里总有些不安,忧心忡忡:“郎君,利害关系,皮将军跟谁都有利益。”
王柱贵瞧了瞧陈徽莘,暗自叹息,谁不知,看谁给的利益大。
众所周知的盐,铁,银等是由国家控制,垄断。
如果朝廷知道崖壁山有黄石,肯定有谏官上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国王随便下一道令,便会收崖壁山归朝廷,然后处罚春望县,卢州官员以及诛王家九族,对国王不忠,私自圈地等各项罪名。
王柱贵越是分析,心里压力越重,也越害怕。
已经明白,王家人完全是在跟时间竞赛,如同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偷盗国王的金银财宝无异。
唉!
王柱贵又是一声叹息,已经睡意全无,压力重重,忧心忡忡。
“郎君,无缘无故,为何如此忧伤。”
细心的陈徽莘,发觉王柱贵一直没说话,接连叹息。
“还不是为了崖壁山的事。”
于是,王柱贵把自己刚才想到的问题,如实告诉了陈徽莘。
陈徽莘听后,笑了一声,安慰:“郎君,你也过虑了。”
“夫人,说来听听。”
“国家控制,垄断盐,铁,银等,并没有控制住所有领土管理开采权,而是放权到下面,如土地契约书,由下面的人管理开采或开发,上缴收获所得比例的税收,这是古国律法所定,国王也不得随便自毁土地契约书。国王若是毁约,便是与天下王爷权贵,各地富贵财主为敌。”
啊!
王柱贵大舒一口气,心情瞬间明朗,忍不住赞道:“夫人,不但足智多谋,还通晓律文,真不愧是王某人的贤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