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用笔在画卷上一笔一笔勾勒而出的人像，从发丝开始，逐渐成型。

看似迟缓，再看去，已然染上颜色。

“主人？”

“怎么，你决定站我这边，这一场夺权之战，我的胜算可不高。”

聂鹏再次行礼，语气不疾不徐。

“主人，那是之前。”

“我今天来，就是给您送上一份大礼。”

“嗯——”

“一份足以决定输赢的大礼。”

书桌前，人像若实若虚。

视线放在他身上几秒，就让人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他的状态，可以用很多词汇描述，又无法准确表达。

小主，

例如重影、震颤、波动、虚无。

看不出男女，看不出胖瘦，也看不出高矮，就是一幅抽象人物油画。

说话的声音也如同机械合成。

“哦，说说看。”

“你还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有什么大礼，能让我弄死那两个蠢货。”

“异兵？神兽？”

“还是吞下去就能白日飞升的仙人丹药？”

抽象怪的话听不出喜怒，却也能听出有嘲讽的意思。

聂鹏并不在意，狐狸跟老虎之间，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信任可言。

各取所需而已。

“我刚刚面试了一位觉醒者，4S级，您知道这是什么概念。”

“您还记不记得，一年前那位3S级刺客...”

抽象影子剧烈波动，线条明晰，色彩浓郁，刺的眼睛生疼。

机械音中，兴奋掩不住。

“当真？”

聂鹏点头：“千真万确。”

“主人，那次刺杀事件，我有参与，他可是以一己之力将您打成重伤。”

“整个幽州，知道这件事真相的就三个人，陆霄已死。”

“这是天赐良机。”

影子凝实，依旧什么都看不到，他的身体藏在宽大斗篷里。

脸上戴着面具。

面具色彩艳丽，像是用打翻的油彩胡乱揉捏而成。

图案怪异扭曲。

面具后，双眸明亮，闪烁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