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将和供奉们每日至少练武两个时辰以上,都没敢说自己算是刻苦,只是说勉强维持状态,五儿这种练法要能学出武来,他们这些人能把姓氏倒着写——当时自己和老爷还颇为失望了一番。
如今看五儿这五个丫鬟,杀起人来好似砍瓜切菜。
鹿云氏看的是五个丫鬟彪悍凶猛,而鹿常氏则看的是这五个丫鬟竟然是杀惯了人的老手。
这般娴熟的砍人手段,绝不是第一次杀人的样子——武功练得再高,第一次杀人多少也有些不那么顺畅。
结合丈夫说的,五儿当时提戟策马,踏穿军阵如闲庭信步一般轻松,杀人碎尸就像吃饭喝水一般顺手——这五儿还不知道背着自己干了多少事情。
难怪他吵着要搬出鹿府。
“云儿,如今鹿府情况你也知道,正在用人之际,这五个丫头都是难得的猛士,我们招揽还来不及,怎能朝外推?”
“可是小姐——”
“你以为五儿就是省油的灯?当时大军围住鹿府,你以为是如何解围的?”鹿常氏冷笑一声。
“不是有人杀来,帮咱们家解围的吗?”鹿云氏有些懵。
昨日鹿府突然被围,她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藏身密室里浑浑噩噩,结果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突然说鹿府之围以解,大家赶紧收拾一下,去梧桐庄避祸。
“是啊,就是五儿杀来,一人一马踏破军阵,足足杀了一两百人,才给咱们解了围——不然你以为谁家会如此好心,为咱们鹿家拼命?”
“啊!”鹿云氏傻了眼。
“这五个丫头和五儿关系只怕不是那么简单,到时候见了五儿,我们还要好生盘问一番才是。”鹿常氏咬牙切齿的说。
这五儿和这五个丫鬟不知道偷偷干了多少大事,才能把杀人手段打磨的如此娴熟。
也就是如今鹿府形势恶劣之极,算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不然估计光是这五儿惹出来的麻烦,就够鹿府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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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铿锵,地面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