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一如既往的温情,让他大脑放空。
可发泄之后,愁肠再上心头。
他搂着花娘倾诉,说着当前形势下的危局。
花娘如小猫般趴在他怀中,静静聆听,并不时伸手拂去他额头的皱纹。
直到入夜,他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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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温柔如水,却没有给他任何意见,这让他有些惆怅。
同样,他也为花娘的谨守本分而庆幸。
辞别了花娘,他向着那个多日未去的仁寿宫而去。
他虽然是个叛逆青年,可生死存亡之际,再叛逆的人也会想到父母。
父亲没了,那就只能见母后。
哪怕再听些唠叨和训斥,也是好的。
他却不知道,花娘的温情在他踏出储秀宫时,便彻底消失了。
老太监也适时地出现,亲手站在花娘身侧,为她研墨。
花娘运笔如飞,一刻钟便写满了一整页纸,叠好后装进竹筒,交给了老太监。
“此事甚重,务必今晚送出!”
老太监郑重点头,匆匆出了储秀宫,来到皇城后花园的一处水榭旁。
他熟练地将竹筒置于水中,并暗中跟随。
见竹筒顺水流出皇城,他尖起嗓子,发出几声夜枭的啼鸣。
听到皇城外响起的夜枭回应,他才长舒一口气,转身向回走。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的水榭旁,有个黑影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却说正隆,他已经来到仁寿宫的门口。
呵斥了慌忙传令的宫女,他径直走了进去。
可未过屏风,他便陡然停住脚步。
因为他听到了一个低沉而沙哑的男声。
这声音他还很熟悉,正是首辅兼国丈,刘元甫。
入夜时分,刘元甫竟然出现在太后寝宫,意欲何为?
正隆额头青筋瞬间暴起,就要闯进去,可下一瞬,对话内容猛地让他身子一顿。
“哀家确信,陆尘他绝没有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