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未置可否,沉默了几息开口,“哀家现在可以不杀她。”
“只是,既然在眼皮子底下,传召来羞辱一番总归无妨吧。”
她可以等,但是不想一直忍。
安平帝思索一瞬点头,“母后素来懂得大局为重的道理,就按您心意办吧。”
……
凉州王府。
传旨太监走后,沈墨渊当即表态,“母妃,您断不可去。”
“太后是何心肠,您是最为清楚。”
“此番去了,少不了一番折辱。”
“甚至……”
沈墨渊没有继续往下说,攥着的拳头锤在桌案上。
他自己以身犯险没事,但是决不能让母妃这般。
萧贵人调整好心绪,对着沈墨渊说道,“你今日所说,正是前日你赴宴前母妃所说。”
“母妃也会做出如同你一般的选择。”
她内心中对太后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
甚至可以称之为惧怕。
但是正如先前沈墨渊所说。
现如今不是抗旨不遵最好的时机。
先前凉州城一穷二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彼时抗旨,大不了鱼死网破。
而今,凉州城有苒苒和洛景年相助,迟早可以彻底摆脱安平帝束缚。
在此之前,若非必要,还是不撕破脸为好。
“母妃。”沈墨渊搬出救兵,“您将此事告知苒苒,问问她是何意思。”
正如先前他要去赴宴,苒苒是不同意的。
沈墨渊心道,这次的事对方肯定也会坚决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