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变故，令得林天雪暗道侥幸。

最终，还是林天雪的呼唤，才让马昊有所回神。

……

白羽鹰驻地。

风平浪静，夜风习习。

黑天月夜，星光点缀，千百头飞鹰，或是翱翔，优雅地舒展身姿，或是栖息在营帐上，以做休憩。

统帅大营内，方阳关紧房门，独自盘膝坐在床榻上。

此刻，他紧闭眼眸，遥望空窍真元海。

“嗡…”

“嗡嗡…”

只见于他空窍真元海中，那道【鲤鹰神羽】灵物正在演化，大放神光。

就在方阳的注视下，在【鲤鹰神羽】居然凝聚为一个光团，好像是一个鹰蛋，又好像是一个鱼卵，模样奇特。

依稀间，方阳隐隐约约看见，在一处茫茫宇宙间，有一头身形庞大，外表神武的金翅大鹏鸟浮现。

祂猛然扇动羽翼，瞬间就掀起了无边烈火，不知道有多少颗星辰枯寂，破碎。

又一眨眼，金翅大鹏鸟消散，转而变为了一头无边无际的鲲鱼。

这巨大鲲鱼呼吸间，便有着数不尽的洞天福地破灭又浮现。

更为惊奇的是，祂好像背负着一座巨大的梦幻世界，自由穿梭。

但最终，金翅大鹏鸟消散，巨大鲲鱼不见。

所见的，仅仅只是火鹰与雷鲤。

“……阴阳之合，人神之乐。”

“……鱼水交欢，食色性也。”

“……两气相结，混沌初始。”

这一刻，方阳恍若半梦半醒。

他只知道好似有一尊不可直呼其名的存在，在向他传颂经书，讲解道义。

就好像，他在和天地沟通，进入到物我两忘之境。

这样的经历，在他顿悟“风火相随”奥义时，也曾有过。

只不过那时的沉浸程度，远不及如今。

他又开始顿悟了！

许久之后，方阳恢复平静。

他缓缓睁开眼眸，眸中含笑：“少年大圣之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