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景子点点头,“小道记下。”
正当此时,那山阳君也顺炁脉而来,身后还跟着岁神标下阴兵。一妖二鬼破开云雾,风旋卷着些许凄凉。
那老虎落在地面身子伏地,高呼,“见过老爷。”
杨暮客冷眼看那老虎。“山阳君,你山中恶事事发了。我虽许你坐骑之职,但有错便要责罚。”
“奴才认罚。”山阳君再次俯首。
“好,此罚记下。下面我代福景子道长问你,你与那水师神可有其他勾结?”
山阳君自知需实话实说,不得隐瞒,“奴才是妖修受供奉入神道,他是鬼神受封勒,我俩本就不是一路,更无来往。若非老爷差遣,与之仅述职点卯时见过。那三枚宝钱他起初不收,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其开了雨云口子。那风也非奴才吹的,是他手下的风婆做法。不过奴才进其阴宅之时发现其宅中空荡,当时并未想太多。”
一边的福景子却插话,“审你之时,你未言说。”
山阳君瞥了他一眼,并未搭理。
杨暮客盯着山阳君,既然言说那阴宅有异,定有后话。他继续问,“那你后面想了什么?”
山阳君老实回答,“鬼神阴宅与我等妖修不同。阴宅需按格局方位修建,院中当有凝煞挡煞之物,但那水师神院中却无。所以那院非是水师神养身之所。既他另有府邸,那便是修行不净。奴才想问其要回那三枚宝钱,以财货相抵。才准备起身寻他,卢金山的道长便将奴才缉拿。”
杨暮客冷笑一声,“你是我离山之前想通,还是离山之后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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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阳君倒抽一口冷气,“自是主上离山之后……”
杨暮客看了看他,“贫道当你说得是实话。”而后他看向卢金山道长,“我这坐骑说得可与福景子道长所查相符?”
福景子作揖,“并无出入。”
杨暮客也歪头看了看福水子,这福水子看着忠厚老实的模样,但藏话的本事倒不小。这水师神有两处阴宅他没说,还言说是传唤的山阳君,其实第一时间就将这山阳君缉拿了。怎么个意思?就料定了我这小道士与那邪门歪道有关系了?水师神死了还能是我指使人灭口不成?
“你与那水师神虽无来往,却有隐瞒,此罪也当罚。玉香,帮我幻化一柄金锤。”说罢杨暮客将手中的玉扇摘下递给玉香道人。
“是。”玉香道人拱手接过玉扇,手腕一翻,一柄金锤被妖丹修士的法力包裹着递到杨暮客手中。
杨暮客手持金锤走到山阳君前头,对那福景子说,“我本不想责罚它。因为它亦是受害者,但如今你们查出此事,我不得不罚。”然后他又对那老虎说,“我同你说当你能舍了这山神之位时再去寻我,便是要你在那山中还债,将那山水治理成一方福地。你可明白我当时所言?”
“奴才知道。”
杨暮客见那山阳君答得干脆,心中点了点头。“好。这金锤乃是玉香道人妖丹修为的法力所化,虽非她亲自出手,但我以其击你神魂,也不知要削去你多少修为,你认否?”
那老虎唱了个喏。
杨暮客抬手当地一下敲在它的头上。老虎瞬间眼冒金光三魂七魄散开又聚到一起。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此时杨暮客回转盯着福景子,牙缝里漏出来都是凉气,“敢问福景子道长满意否?”
福景子哪敢抬头直视,只能低头用余光看了看,然后磕了个头,“小道无有异议。”
杨暮客气呼呼地把玉牌收进袖子,然后摘下傩面也收回袖子,将金锤递给玉香。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