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无可辩解,硬着头皮说,“人道法剑会自行索敌妖邪,小神并无过错。”
杨暮客哼了声,“城隍大人意思贫道乃是妖邪?”
“这……”
罗浪飞身落下,手背在身后。看了看城隍,又看了看小道士。嗨……你这大鬼化身,被当成了妖邪又能怪谁呢?
杨暮客还是给了众人台阶下,“有人欲坏贫道修行,请诸位神官去查明真相。”
“是。”
城隍和执岁将军领了新的法旨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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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暮客将宝剑收回袖子,离开的背影好似轻松。但竟然出了些许冷汗,后颈凉湿一片。
阴司判官跑到还活着的醉汉和酒店跑堂儿的身前,掐了个迷魂咒,“来看我手指,一,二,三……好……”
至于被猫妖击飞的那个醉汉,骨头都碎了,活不成了。判官唤了两个阴差将那个醉汉的魂魄都勾出来,拘去了阴间。
第二日一早,太守得知了昨夜大可道长城中除妖的事情。他亲自领着家人上门道谢。
婴侯郡太守的儿子今年十五岁,读书高不成低不就。他一琢磨这道长是个有真材实料的。不若让大可道长看看自家孩子有没有修道的潜质。
杨暮客脑门子上贴了一个玉香制备的退烧膏药,有气无力地听着太守滔滔不绝。
疼,浑身上下都在疼。这回杨暮客发烧很严重,腿脚都不大听使唤。玉香了解了详情后将秀袋里的毒牙长剑幻化成了簪子戴在头上。她此时必须警戒以防万一。
终于,玉香把太守劝走了。太守笑呵呵地退出了鸿胪寺。
他儿子皱着眉看着老爹,“您想让我跟这个病秧子学道法?”
“说什么呢?人家昨儿夜里除妖受累了才这样的。”
“那也是他本事不济。儿子若要学道,定要跟那最好的师傅去学。”
“你爱咋地咋地……为父管不了你……”
鸿胪寺里头,玉香看着因为发冷牙根打颤的道爷,心疼地上前帮他揉肩搓背。她摸上去杨暮客的身子滚烫。
小楼也过来看看,“怎病得这么严重?一路上都瞧着他活蹦乱跳的,头一回见他蔫成这样。”
玉香将床上的毯子拿过来帮杨暮客在躺椅上裹好。
“水!”杨暮客声若蚊蝇似了喊了句。
小楼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递给玉香。
“要不要外头请个郎中来看看?”
玉香摇了摇头,“少爷这是昨夜里跟妖精斗法闹的,寻常郎中怎诊治得了?”
“你这蹄子莫说风凉话,你会医便开个方子,我去给他抓药。”
杨暮客哼哼唧唧,“不吃药……”
小楼听了当的一声放下茶壶,“不吃药就受着!”
昨儿夜里杨暮客回来的时候其实就折腾了很久,玉香一晚上没在小楼屋里服侍,都在这照顾杨暮客。小楼看了看熬了一夜的玉香,“你要不要去休息下?我照看一会儿。”
玉香摇了摇头,“小姐今天还要跟那些富商谈生意,婢子不累。该是小姐去准备准备,看看来日开业的时候可用得上这些关系。”
小楼点了点头。
米太傅的儿子米须晌午抵达婴侯郡郡府。他在中午宴请贾家商会掌柜之前跟婴侯郡的一众富商见了一面。米须根据各方情报汇总,知晓了贾家商会的确资财富裕。
过往好多官员描述她们所乘坐的马车并非凡物,有纳物之能。而且出手抵押的物品尽是罕世珍宝。米须出发之前还特意去看朱哞。
朱哞说贾家商会并不会在冀朝久留,要将买卖扩展到中州各个皇朝。这也让米须更笃定了要与贾家商会合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