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梁江山,倘若不是朕撑着,哪有那小杂碎什么事?早就被一批饿狼挫骨扬灰下地狱了。”
御前太监为他扇风,“爷,莫生气。”
齐逆眸色一沉。
他是以辅佐幼子为名登基的,太子党为保小太子,扶持他名正言顺登基。
如果想轻而易举得到他殚精竭虑治理的江山?
呵呵!
齐逆手里的毛笔一折,大片墨汁弹到宣纸,和衣襟之上。
他一笑。
他是皇帝,江山可以改姓,但这皇位,只能是自己的。
这时,他的御前侍卫走了进来,“陛下,如您所想,那小太监身边防备森严,太子应当是上心的。”
齐逆不觉意外。
这几日正在布局,已然被逼急了。
阿诺继续道:“我们的人无法得手。”
齐逆站起来,儒雅俊美的男人微微理了理自己褶皱的袖子,沉冷的道:“来人,更衣。”
无法得手?
那就亲自去抢。
倒要看看太子殿下能做什么?
而东宫。
苗秧正在吃水果拼盘。
补充维生素。
太子殿下坐在身侧,眉眼冷厉,似乎在思考着何事。
苗秧所住的内室,他的心腹正是收拾行李。
“小秧。”梁珣伸手捞住少年的右手,指腹在苗秧的手背上轻抚。
苗秧一下打了个抖,慌忙抽回手。
怎么说呢!
原来手臂恢复知觉之后,他被梁珣握着手腕,是温热的,以及带着难以描述的温柔的触感啊!
很轻很柔,那已经不是能用一个形容词能描述的。
这种触感太细腻。
不过他抽回手,梁珣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郑重的道:“你且替孤去往江南一带办事,路途遥远,切莫忘我。”
这事,刚才太子回来时,已经和他提了一遍,但是现在太子爷最后的一句话是苗秧属实没有想到的。
“我,我记性挺好的。”
他心想,这家伙怕是舍不得我吧?
梁珣深深的望着苗秧,余光扫过身旁站着郁郁寡欢的竹兰。
抬手捏了捏苗秧放在桌上的左手。
苗秧看过去。
梁珣双眸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