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海凝香不解道:“武长攸既是主导者,破天八尺刀需要献祭,他又怎会被排除在外?”
很明显,现在的武家个个残缺,墓碑上的名字也能作证,锻造师中绝大部分都是武氏后人。
凭什么武长攸就能被网开一面?这不合理啊!
武平川没有回答,而是用讥讽的笑应对,也不知是在笑她,还是在笑自己。
然而这份意味深长,把一个答案悄悄送入众人心里。
让人不禁想说……
“莫非,锻造师中……根本没有武长攸的后人。”
武平川遂道:
“当年的武长攸,虽然踏入了修仙界,但身体伤及本源,根本无法有子嗣。”
“我们当中有很多人,都是他买回来的。”
“他买妻,买子,用来掩人耳目。”
“所以,我们从来都不是什么武长攸的后人。”
“他又如何会被牵连?”
这个消息,对武氏子孙来说无异于是重磅炸弹。
直接引起一片惊嚎。
武炎烈更是呆在原地许久。
无法接受连续不断的荒谬真相。
那个人,不是他们的祖先。
只是一个阴损歹毒的皇族遗孤。
这把刀,也不是什么绝世神兵。
而是武长攸为了前往如生幻地费尽心思打造的邪毒。
最后,他置身事外,倒把诅咒留给了不属于他的后人……
武炎烈接受不了,趴在地上,只觉得全身发冷,头痛欲裂。
心里只有强烈的呐喊和刺痛。
武贵更感天地失衡,摇摇欲坠。
一种人生错位的窒息感油然而生。
存在的意义。
憎恨的目标。
坚守的公理。
都没了……
就像被随手丢弃的玩物。
活成了笑话。
碧沧然他们何尝不是如此。
说不出的茫然和虚无。
这时,武平川蹲下身子,对武炎烈说:
“我们都是买来的,所以从来就不是一家人。”
“武长攸自负皇族,控制摆布我们,我们之中只有个别他看中,能够高攀皇族血统的人才配诞下子孙。”
“那些后代本就寥寥,又由他一手调教,灌输皇权的傲慢思想。”
“从结果论,他成功了。”
“看看你就知道,俨然和当年的武长攸一模一样,同族相残,杀人不眨眼,满门上下在你手中尽是这等无良之辈。”
“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们应对你有血肉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