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安子和我说了建作坊,扩大生产的事,我和三叔也商量了,正该如此,买卖做大了,钱才挣得多。就是眼下村里人拿不出多少银钱来了。”
他从怀里又摸出一个布包,取开许多层,露出几锭小银子,咬牙推过来,“这是安子娘的嫁妆首饰,去年卖了给安子讨媳妇的,没用着,先投上。”
儿子给他算账了,这才没几天就进项颇丰,可见酒生意好做,利润也高。村里人不出银子,棠世子也有,到时候棠世子连方子带分红拿了大头,可别眼热。
容大江也连夜跑了不少人家,劝她们多少投点银钱,哪知村里大多数人眼界窄,让他们干活拿工钱没问题,让他们投钱,始终害怕赔了血本无归。
村里人穷怕了,还有不少人家欠外债,实在不敢冒险。
容棠当然理解,让春草把钱收起来记账。
接着就商谈在哪里建作坊合适,建多大,添几辆车,当劳动力使的大牲口先买几头,后续添几个人手,都一一敲定。
容棠很少发表意见,容大江问他,只要没差错,他就说可以,也是逐渐放权,让他们自理的意思。
最后容大江甚至想到了作坊那里该有一间单独商量事的屋子,省得以后有事没事跑大院来,闹哄哄的吵了容棠。
这件事说完,容大江走了,三太爷和八太爷面面相觑。
容棠见三太爷像是有事,也不想当别人面说的意思,就先问了八太爷。
“八太爷,昨天下人不懂事,折了你的几十棵高粱,该当赔给你……”
八太爷把手摇成蒲扇,“不用不用,地都是棠世子你的,咱们偷空种了几年,都是额外收成,况且长势也不好,瘦巴巴的收不得几粒粮食,折就折了,当不得赔,当不得赔。”
容棠道:“其实我有别的想法,院子外面的地我想收回来扩院子,想问问八太爷该赔各家多少银钱?或者粮食?”
八太爷一时无法反应,地本来就是世子的,想什么时候收就什么时候收,他们哪敢要赔偿啊!就是感觉现在把高粱砍了,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