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复杂，其中蕴含的意思很多。

武择并没有察觉到萧舒雅她们的异样，直接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离国在离璞手里动荡不安，陷入混乱，离玥公主深得人心，得到许多人相助，富有仁爱之心，我想用我的绵薄之力为她效力，贡献自己一份力量。”

萧舒雅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缓了缓神，武择见到这一幕，觉着有些不对劲，只听萧舒雅说道：“离国边关失守，我霜宗英杰第一时间奔赴战场，为国丧命数万之众，精锐弟子尽出，两位长老与飞霜令使随行，最终……”

她再次闭上眼睛，眼前浮现那日的场景，一个个弟子在她面前陨落，一艘艘战舰从天坠落，血雨飘落，染红大地，没有人退缩没有人胆怯，面对强于自己的敌人，他们一个个奋勇向前，以命换伤！仅仅只为让自己身后的同门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再次想起那段无法忘怀的记忆，萧舒雅的双眼通红，“八万六千七百五十八名弟子，还有一名长老和飞霜令使陨落，出征之人仅有我与三长老活了下来。”

“为国捐躯并没有什么错，我们出征的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可离国朝廷是怎么对我们宗门的？！我们换来了什么！”

“没有表示就算了，还明里暗里对我们宗门打压，离宗更是发起九宗门联盟欲灭我霜宗！现在，你告诉我你要去追随离玥？！给离国朝廷卖命？！”

萧舒雅死死盯着武择，武择神情一怔，不知道如何作答，见武择默不作声，萧舒雅起身离开，她现在对武择失望透顶。

霜玖看了眼萧舒雅，随后看向武择，说道：“别放心上，大师姐也只是一时情急，你不要怪她。”

说完，霜玖追了出去。

武择望着院门的方向，沉默不语，纳兰文琴悄无声息握上武择的手，无声安慰。

妙玲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说道：“战争从来没有绝对的善恶划分，离玥能在意志峰留下名字，也算是霜宗的一员，况且许多事她无法左右。”

“你见过她，也认可她。那就放手去做吧，宗门不会给予你帮助，也不会反对你的选择。至于我，作为你的师尊，我只能告诉你，无论对错，无论别人怎么说，既然你坚定自己的信念，那就去追逐它。”

“如果累了，为师的院子里永远有你的居所。”

说完，妙玲站起身，走向院外。

其他人也纷纷向武择告别，最后仅有陆壬怡、韩雪月和纳兰文琴留了下来。

三女陪着武择一起收拾餐具，忙活的过程中，韩雪月在武择身旁，低声说道：“正如妙玲长老所说，确定了就去做吧，还有…不要辜负了文琴小姑娘。”

武择看了眼纳兰文琴，“嗯，我会的。”

收拾完餐具，韩雪月跟陆壬怡一起离开，武择目送她们离开，纳兰文琴悄无声息，再次握上武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