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斯愣定了约莫一刻钟。
"阿格斯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还把解药给我,让我去救雅典的人吗?"
巴格斯的大哥阿格斯捅了帕拉米迪斯一剑,抢走了(曾经)唯一的解药,还差点害死了帕拉米的两个儿子。
听帕拉米迪斯解释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巴格斯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还能受到如此厚待。
帕拉米迪斯却淡然一笑,"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只要孩子们还活着,这点小事我就不追究了。你快带解药回雅典去救人吧。"
巴格斯叹了一口气,收好解药:"这份恩情我就收下了,此恩来日再报。"
帕拉米迪斯不屑地一声冷笑:"我不指望你们哈克特的人能报什么恩,只要你别再来打扰我们的行动就好。滚吧。"
巴格斯没再说什么,乘上准备好的飞艇扬长而去。
"你做的这一切十分高尚。"薇薇安在帕拉米迪斯身后低声说,"换作是我,绝不会把解药给他。那群豹人死光了也是活该。"
她回想起帕拉米迪斯当时头被砍掉,用无头的身体堵住冷冻舱的破洞,避免液氮流出的那一幕,想着便痛彻心扉。
"我很好,真的。"帕拉米迪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疤痕,"继续怨恨他们也没有用。人要向前看------"
大猫的妻子从他背后轻轻地搂着他的腰,打断了帕拉米迪斯的话。
薇薇安把脸贴在丈夫的背上,低声说道:"正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我才爱上你的。"
"嘿嘿......"被妻子轻轻搂着,从大沼地的夜空中仰望着满天繁星,豹人战士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
为了让这份幸福延续下去,他觉得自己即使粉身碎骨也无所谓了。
"走吧。是最后的战斗了。"他低声说。
一分钟后。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帕拉米迪斯在银影号飞船的控制室中,向通信器中问道。
"带路吧。这艘船上全是为了此行而组编的敢死队,这里没有半个人会反悔。"图坦族长在[斯基德普拉特尼方舟]的舰桥里答应道。
帕拉米迪斯又环视了四周,他身旁的薇薇安和贝迪维尔点了点头。康士坦丁则坚决要同行,安静地坐在一旁。
(孩子们都安置在突厥的村子里了,一切应该打点妥当才对。可是,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不安。)
(不。不能退缩。难道亚瑟不在,我们就不能成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