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到帕拉米迪斯号上去,跟大不列颠的人谈谈吧。"贝迪维尔于是按下了封魔手镯上的绿色按钮,打开了传送门。
十分钟后。
"如果他在封闭的环境里,信号可能追踪不到,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圆桌骑士卡多尔说,然后一边看着屏幕上的数据,一边试图加强追踪信号。
"果然还是不行吗。"贝迪维尔也看着屏幕,整个非洲的地图都没有半点反响。
"看来真的是被困在封闭的环境里了,光子波无法散出来。"卡多尔说:"但我们至少可以追踪到信号最后消失的那一瞬间。用那个作为证据,让大不列颠的人和安哥拉交涉,让他们放人比较好。"
这样一边说着,圆桌骑士一边控制系统,回滚信号追踪的历史。当时间回滚到大约是今天早上十点钟的时候,艾尔伯特的封魔手镯的信号突然出现了,就在安哥拉的边境。
"看来确实在安哥拉无误。这样子应该是突然被抓住了,送到了安哥拉的某个地下基地里。"卡多尔哼道。
"你们会去救笨老虎吗?"穆特担心地问。
"呼呼,"卡多尔瞥了猫人少年一眼:"别看他这样子,他好歹也是圆桌试炼的考生,就这样被绑架了,我们可不会袖手旁观的。现在证据确凿,只要大不列颠持续地给安哥拉政府施压,他们肯定会放人吧。"
"救回来的笨老虎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笨老虎,就不清楚了......"穆特低声嘀咕道。
"你刚才说什么?"贝迪维尔没有听清楚猫人少年的低声嘀咕,于是追问。
"没,没什么,别在意。"穆特阴沉着脸答道。
"总之你们先回去吧,交涉的事情让我们大不列颠骑士团来处理。"卡多尔吩咐道:"不要擅自去安哥拉搞事情。以你的身份再去安哥拉的话,只会让大不列颠与安哥拉的国际关系越复杂化。"
"好的。拜托了。"贝迪维尔没有跟卡多尔继续争论,而是带着穆特离开了战舰的总控间。
"你真的不去救笨老虎吗?"穆特刚离开总控间就委屈地问:"他们看起来真的好不靠谱,我们或许应该再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那是当然的事情。"贝迪维尔咧嘴一笑,压低声音答道:"但我们不能在这里讨论这种事。来吧,到我的船上去再谈。"
日落西山,夜色才刚开始变深。这却注定是一个充满危险的长夜。
与此同时(?),非洲的某处。
在一片迷迷糊糊之中,艾尔伯特做着连续不断的噩梦。
在梦中,他被烈火烧灼,被活生生的剥皮,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的割下,骨头被一根一根地碾碎,就连内脏也被人一个个地取出来捏成烂泥。尖锥刺穿他的躯体,鞭子抽挞着他的皮肉,滚烫的沸水淋在他身上,出滋滋的残酷的声音。
在经受巨大的痛苦之后,他一次又一次地昏迷过去,然后又被弄醒过来。几近毁灭的身躯再一次被复原到最初的状态,然后再度接受酷刑。
如此往复,经历了千万次濒死与重生。那千万次的死亡经历尚未把他逼疯,却渐渐让他感到麻木,让他觉得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