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父连忙道:“大师,只要救得我儿,多少钱我都肯给你”
老者伸出一个手指道:“一万两。”又道:“这银子不是给我的,你将这一万两银票用个盒子装了,今晚午夜,你背着令公子去到城东的土地庙内,将盒子放在祭台上,你父子就在下面跪着。一个时辰后如果贵公子无恙,那就跨过了”
说完,也不再理会蔡父,收起摊档自个而去。
“一万两?”蔡父回到家中,望着淹淹一息的儿子,一咬牙,将家中所有财产变卖,方才集够一万两,当夜蔡父背着蔡奕两父子来到了城东的土地庙,将装着银票的盒子摆上祭台,然后跪在下面,头也不敢抬下。
过了几柱香的时间,两人鼻中忽然闻到一阵奇香,倒也奇怪,原来躺在地上就快要断气了的蔡奕,竟已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蔡奕竟已变得生龙活虎,哪里还像个病人。
父子两人匆匆将祭台上装着银票的盒子拿起,回到家里,蔡父打开盒子看时,盒子空空的,哪里还有银票的踪影。
这样的故事时不时就在扬州发生,俱是一个盲眼算命先生和带着的一只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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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扬州,天才蒙蒙见光,许大勇早便己在巷口摆了张台,台上摆了扇猪肉,许大勇三十多岁光景,肤色古铜色的,在此处买肉已有五六年左右,平时总是笑呵呵的,买肉老少无欺,生意倒是好到不得了,每天三头猪,不到正午便已全部买完,这天还剩下半扇猪肉,挡口前刚好没人,这时从街口行了个老妇过来,对许大勇道:“老板,给我切七斤六两五钱的肉”
许大勇抬头看了一眼老妇,眼中一道精光闪过,也不多说,切肉称好:“总共五千纹银” 老妇提了肉道:“晚上去庆春楼结算,是天字七号房”
在和许大勇隔了两条街的街口,一对年轻的夫妇正在门口告别,夫丈早几天刚应了扬州府的差役,今天早上正准备去点戍,行到街口,和一个小孩碰了一下,手中忽然多了一张纸,打开看时,纸上涂鸦似的画了个鸟儿,青年盯着鸟儿的头部眼晴处面色忽然灰暗,叹了口气,转过街口,向着府衙的另一方向而去。
西湖边上,一对父女正在湖边买唱,地上的盘子里稀疏地放了几个铜板,周围行人稀少,忽然飞过来一只黄色的小雀,嘴上叼着张小纸条,就站在盘子沿上,一双眼睛望着买唱的俩父女,片刻将纸条放入盘中,展翅飞走。父女俩望着飞走了的黄雀,对望了一眼,默默的将东西收拾好,转头就走。
县府门前,一名官员行出门口,想着去隔壁的望江楼吃午饭,上了望江楼,点了几个小菜,吃得正是起劲,小二送上了一壶酒,官员心道:“我没点到酒呀”正想叫住小二,眼睛忽然盯着酒壶上画着的一个小鸟,小鸟生动活泼,但却是没画有眼晴的。
华灯初上,平时热闹的庆春楼依然是热闹,只不过陆续入了二十七批客人后便已闭门谢客了,这二十七批客人有老有少,有的是一人,有的是七八人一起,有僧有俗,有商人有买肉的,还有坐轿来的官员。
又过了片刻,街上又陆续来了一班小贩,在庆春楼周围散开叫买,一位老农从街角转出,六十多岁光景,身形瘦小,胁下夹了把雨伞,行到庆春楼门口,四周看了看,便径直入了门口,轻轻的敲了几下大门,大门吱的一声开了半边,老农径自入去,大门随即关闭。
冼太夫人来到扬州已经快半个月了,杨广还未召见他们夫妇,因为玉冰花被盗,她只好吩咐朱文在扬州寻了一件三尺多高的珊瑚作为贡品,送入宫中献给了扬广。
平时一行人就住在城东的驿站内,等待着杨广的召见,李成沣等人也被冯宝邀请着一起住在驿站。
这天早晨,一队官人来到了驿站,却是宫中的官员来到了驿站宣读圣旨,宣召冯宝和冼英夫妇入宫见驾。
旨意大意是扬广要在偏殿召见谯国夫人夫妇等等。
冼太夫人夫妇于是早早便已穿着朝服,由宫中太监领着在偏殿候着,时至正午杨广方才步入了偏殿,和冼太夫人见过后。便和冼太夫人闲谈着龄南的事务。
杨广时年48岁,鬓边已经白发斑斑,身材消瘦,眉头轻皱,和冼太夫人讨论局势的时候目光有点恍惚,好像心不在焉似的。冼太夫人心中有点不快,但却不敢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