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地,万物复苏,天边朝阳初升,荥阳城边,徐老头早早已经起床,在一亩三分的瘦田中劳作,他望着长势旺盛的麦苗,心中稍有安慰。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雷鸣般马蹄声,二千左右的兵马,在一位身披铁甲,手提着把弯刀的将军的带领下,如闪电般掠过徐老头的麦田,向着前面而去。
徐老头望着被马碲踏过的麦田,不禁老泪长流,一下子跌落在地上,指着远去的兵马骂道:“天杀的直娘贼,赶着去投胎吗?”
徐老头的骂声杨天鹏自然听不到,他带着两千的人马已向张须陀的大阵扑去,犹如飞蛾扑火。
张须陀的营门大开,鼓声震天。一位白甲白马的少将军手提马搠纵马出营,却是罗士信领着兵马对着杨天鹏的两千兵马迎头而上。
两队人马轰的一声战在了一起,杨天鹏手提武士刀,在罗士信的阵中掠过,死在刀下的官兵瞬间便已不下十数人。
罗士信马搠挥舞,碰着的瓦岗军非死即伤,也是所向披靡。
张须陀神情冷静,见双方胶着着,手中旗子一挥,又有一军从营中而出,迂回着要将杨天鹏的人马包围。
杨天鹏在阵中左冲右突,见到张须陀的增兵,当下一声巨喝:“孩儿们,敌人厉害,我们撤。”领着剩下的人马转头就走。
罗士信杀得兴起,便欲追去,但营中已鸣金收兵,只得收兵回营。
见了张须陀,道:“这瓦岗寨贼子胆子不小,竟敢来冲击我们大营,通守大人为何不让我追?”
张须陀笑道:“穷寇莫追,他们也只是来试阵的。”话音刚落,只听到警示鼓响,这支瓦岗军竟又杀了回来。
罗士信大怒,骂道:“直娘贼,欺我军无人吗?”当下又披甲上阵,带着人马冲营去。
顿时两军又杀在了一起。
这一次瓦岗军只坚持了片刻,丢下了十多具尸体,便落荒而逃。
见瓦岗军败走,张须陀依然鸣金收兵,不准罗士信追赶。罗士信回到营中,虽有不甘,但军令却不敢不听。
到了第二天正午,瓦岗寨的兵马又来鏖战,这次征旗连连,出动了万人左右,张须陀这边依然是罗士信带兵迎战。
这一战一直打到了傍晚方各自收兵,竟战了个旗鼓相当。
隋军营中,众将坐在了一起,张须陀说道:“这支瓦岗寨贼兵三番四次来挑战,只怕有企图。”
罗士信笑道:“这支贼兵战力不弱,虽刚经历被王世充大败,但好像不伤筋动骨,只怕是瓦岗的精锐了。大人,就算他们前面有埋伏,我们又何必怕他。”
张须陀笑道:“士信,这几战我观察了一下,这瓦岗军确是精锐的样子。”接着道:“明天再来,我们全军出动,将这支贼兵歼灭,以后的仗就好打了,相信瓦岗除了这军,其他的兵马就如瓦马土狗了。”
张须陀又对着秦琼道:“叔宝,你领着后军,缓缓而上,我军如有不测,你再援也不迟。”
秦叔宝点了点头,领了军令,自去整理一万多人的后军。
到了天明,隋军披甲上马,静待瓦岗军的到来,但一直到了正午,却是一个人影也没,张须陀也不气恼,只是下令人马解散休息。
就这样一连三天,竟再没瓦岗军的踪影,张须陀也觉奇怪,于是将探马放出了几十里外,但也没甚消息。
此刻杨天鹏就在荥阳的东北面的一片密林中,离张须陀的大营只有十多里左右,几次隋军的探马经过,却没发现林中的伏兵。
到了第四天的下半夜,隋军营中忽然鼓声齐鸣,却又是瓦岗寨兵马来袭,隋军憋了一肚子气,见到瓦岗寨兵马来袭,纷纷在各队将领的带队下出营迎战。
战到天明,瓦岗军渐露败迹,于是在杨天鹏的带领下又向东北方向撤去。
张须陀一声令下,全军紧紧地咬着瓦岗军,随尾而追。
追了几里,路边密林一声炮响,几千个瓦岗伏兵尽出,杨天鹏又回头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