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兴连忙叫道:“老伯,请救下我家公子。”老人们听到叫声,停了下来,向着何兴望了过来,俱不出声。
何兴的声音已有泣声,对着那班老人们恳求着道:“老伯,我家公子受伤昏迷不醒了,请你们帮个忙吧。”
听到何兴的呼叫,寨正中的一间房子的门吱的声响,行出两个人来,当头一人七十多岁的样子,面白无须,额上满是皱纹,身上穿了件白色长袍,腰间扎着条锦带,和这山中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的身后跟着位身穿着翠绿色长裙的少女,一双眼睛渌渌转地打量着何兴和崔学军。
老者开口问道:“小兄弟,有什么事呀?”声音有点尖锐的感觉。
何兴道:“老伯,我家公子被贼人打下河中,现在迷昏不醒了。”他望了一眼老者身后的少女,南阳公主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老者摇了摇头,道:“小兄弟,我们无能为力,你还是带着你家公子去别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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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少女望了一眼急得已快要哭泣的何兴,对着老者道:“董公…爷爷,你看这小兄弟这样可怜,你帮下他们吧。”
老者眉头皱了皱,侧过身体好像无奈似的道:“瑶儿,好吧!”
老者叫何兴将崔学军背入房中,伸出手来搭着崔学军的脉搏,细细地把起脉来,良久,才对何兴道:“小兄弟,你家公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就要靠他自己的造化了。”他侧过头看了眼少女,接着道:“小兄弟,你如果没有去处,可在这里住下。”
就这样,何兴和崔学军在苗寨住了下来,少女平时对着一班老人,现在有两个同龄人,自是无比的高兴,虽然崔学军昏迷不醒,但少女没事便喜欢在他的耳边说些悄悄话,何兴除了每天喂崔学军些流质粮物,倒是十分勤快,什么家务事都抢着干。
这寨中除了十多个老人,还有几名老妇,种田种菜,自给自足。
崔学军过了三个多月才醒了过来,他醒过来之后,又休养了十多天才可下地,董姓老者见他醒来,侧敲旁击了一番,崔学军只说是遇到了山贼,被打下了河。
这天,崔学军和何兴独处的时候,对着何兴道:“何兴,你发现了没有,这里的老人都是没有胡子的,而且老妇行路脚尖落地,不似农妇,我怀疑他们原是太监和宫女。”
何兴恍然大悟,急道:“怪不得我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原来他们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但怎么会来到这深山野林呢?”
崔学军道:“这些我们就不要去打探人家的秘密了,只是不知当日南华寺发生了什么事,而成沣他们现在也不知如何?我们还是告辞下山吧!”
于是两人向老者辞行,陈江瑶这段时间和他们熟络了倒是依依不舍。
二人下了山后,专门去了一敞南华寺,发现寺门大开,已没一个人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知去哪里寻找李成沣他们,于是便望北而回。
在途中的市镇,二人买了两匹马,有了马匹,他们很快就出了岭南,这天正在路上慢行,身后忽然驶出一队车队,有十多个人骑马,还有两辆马车。
崔学军和何兴让在路边,想待车队过了再走,忽然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叫道:“崔公子,何兴你们在这里。”原来却是陈江瑶。
二人连忙行过礼,才发现这班人竟是苗寨的一众人等,交谈下得知他们要去扬州,于是,在陈江瑶的邀请下,结伴一起上扬州。
风云际会,几路人马的目标俱是扬州。
扬州的早晨,人流熙熙,市井小民为了生计,已起早奔波。
在杨广宫外的一条街上,街两边满是小贩,卖什么的都有,叫卖声此起彼伏,甚是热闹,路上的行人倒是不多,只有稀稀疏疏的十多个人在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