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释渊这才拉过秦姝的手，秦姝感觉到他的指尖格外的冰凉。

他一般只有在情绪波动足够大的时候，才会这样。

秦姝关切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谢释渊摇了摇头，“那只石居开口了。”

秦姝的神色也郑重了起来，“开口了？他怎么说？”

谢释渊拉着秦姝，身形一动，就进了屋子，袖子一甩，门也就关上了。

“或许……愿力才是渡过天人五衰的关键。”谢释渊说道。

秦姝的眉头紧皱着，“那只石居不是有那么多愿力吗？他怎的落到了这副田地？说明她的话也不是多可信。”

谢释渊摇了摇头，“他只是被困在了雕塑里，但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力量却没有半点消弭。”

秦姝又道：“那会不会是这么多年一直有海妖献祭，也一直有愿力给他续力，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力量还在？”

谢释渊又道：“难道说，只有他有愿力么？咱们再找人问问就知道了。”

秦姝在这一瞬间，突然想到了温池此前告诉她的。

那些神族在吸收了这些神族后裔的神血之后，还要求他们自愿献祭。

莫非……也是为了这愿力？

当然，这些都不过是他们的猜测，若是想要验证，必须要找到一个人。

活得足够久，身上有足够强大的愿力。

符合这样标准的，秦姝还真知道一个。

那就是鬼界的阎王，若是去找他问问，兴许真能找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秦姝和谢释渊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一致决定去趟鬼界。

秦姝如今去鬼界那叫一个熟门熟路，甚至都用不着鬼差接引的，她自己到了忘川边儿上，自己划着小船就过去了。

跟从前不一样的是，这次她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谢释渊一起。

谢释渊站在船上，看着淙淙的流水，神色有些严肃。

秦姝一边划着桨，一边说道：“不是不让你帮忙，而是你没经验……好好好，回来的时候让你划行不行？”

谢释渊这才抬眼看向了她，“我们说好了。”

见着秦姝点头应下，谢释渊这才满意了。

他看了这鬼界，虽说是一处独立出来的空间，但他的空间天赋在此处也依旧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