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忆音这边房屋建造如火如荼,看着初露规模的小楼,云忆音也越来越激动,对小楼建成十分期待。常升见云忆音如此兴奋,似乎也被感染了,笑容也多了许多,暗想自己这事看来还是做对了。
这日,常升从山下回来一改往日的风风火火,面色凝重,看见了云忆音有些欲言又止。
云忆音将他拉到一旁,问他发生了何事。
常升支吾了半天,说道:“公子,小人收到消息,大公子等人半路遭到埋伏,除了谷城以外,全部被俘。”
云忆音心下一惊,道:“公子现在怎样?”
常升摇摇头,道:“不知。”想了想又说道:“谷城的来信中说大公子被俘前曾与匪宼苦力厮杀,以公子的身体状况,怕是支撑不住,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怎地会是这样?长孙裔武功并不低,而且他看上去并不是那种一味武力解决问题的人。”云忆音道。
“就是稀奇在这里”常升道:“大公子等人本是与他们谈判,物资全部给他们,只要求人能安全离开。可是他们却又要人又要物。”
云忆音眉心一跳,暗想长孙裔已然去大月国出使,生死难料,难道他们还不放心他?
“公子”常升又道:“大公子原本有余毒未清,如今若受伤不及时救治,怕是那毒会再次渗入肌理,公子怕性命危已。属下恳请离开一段时间,前去协助谷城救公子等人。”
云忆音面色凝重,想到算来长孙裔等人已经走了有十来日,此时就算常升赶过去也并不一定来得及。想了想道:“你跟我来一下。”
云忆音将常升带到茅草屋后面,来到一块草丛前,看了看左右无人,拔了上面的草,扒了扒上面的泥土,片刻间从土里露出一片蕉叶包裹的东西。
常升眉心跳了跳,看着云忆音打开蕉叶,拿出一个荷包,从里面倒出了两块玉佩。常升面色一惊,其中一块玉牌他认识,正是长孙家族龙凤佩之中的凤佩。
云忆音自然不知道那块玉佩的来源,但是对另外一块写着司马的玉佩却是大概能猜出了它的用处。
云忆音将司马家主之印交给常升道:“你派人拿着这块玉佩去迎客来找掌柜的,把情况跟他说一下,就说让他尽一切力量安排大夫赶去救治长孙裔。”
“是”常升有点感动,云忆音如今的境况他是知晓的,迟迟不愿意现出身份,怕是不愿与过往有过多牵扯,如今为了公子居然主动暴露。常升真心替大公子感到欣慰,觉得他这么多年的付出是值得的。
“此番前去,如果方便,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想办法传过来。有什么事情我也许能帮上忙。”云忆音道。她想了想还是在家里等消息,虽然心里焦急,恨不得现在能飞过去,但是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如果一同前去,只会给常升添加麻烦,耽误了他的行程。
“是。多谢公子。”常升当即领命。临走前拉了那个年长的工人到云忆音面前,说自己不在期间所有事务均由他安排。云忆音表示知晓后常升当即骑马离开。云忆音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暗自祈祷着长孙裔一定要度过难关,安然回来。
土匪窝里,诸葛轩在笼子里来回踱步,满脸急色,焦虑不安,已经两日了,长孙裔虽然有着大夫的药在维持,但是状态不是很好,昏迷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大夫每每给他把脉,都是一副叹息的神色。
诸葛轩转身拍着笼子,喊道:“来人,来人。”
“叫什么叫?”看管的敲了敲柱子,不耐烦地道。
“去找你们大当家过来,就说我要见他,和他谈个交易。”诸葛轩道。
“我们大当家岂是你想见就见的?”看管的更加不耐烦。
诸葛轩脸色阴沉,杀心突起,一把拉过看管的,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恨恨地说道:“让你找就找,否则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看管的挣脱开来,向后倒地,看着诸葛轩骇人的脸色,踉跄地起来,跑向木屋的方向。
堂屋内,大当家正与众人把酒作欢,兴致正隆,看管的跑进来,叫道:“大当家,那个使团副使要见您,说要跟您交易。”
大堂里顿时一片安静,众人看向大当家。大当家的沉默了一下,笑道:“哈哈哈,你们看,这些当官的就是这些尿性,才关了两天就忍不住了,要来谈交易。”
二当家道:“大哥,不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咱们要不要见见他?”
“嗯?”大当家的斜睨了二当家一眼,眼神中带着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