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用内心去感受手上木杯应有的温度,耀听到这里,忍不住抬起头发问。
“一直以来就这样的吗?我是说没有去管魔物繁殖增多的事情。”
“不是的。在大雪灾前不是这样的。”
面对耀的疑问,老村长摇摇头。
“艾克斯大人才是真正的光明神骑士,对人们心怀慈悲,对魔物赶尽杀绝。在我小时候,父亲辈就跟我描述过真正的光明神骑士的模样,在我看来便是艾克斯大人那样的人。那时候我们的日子也没有这么的苦……连这些年我们村子附近的邻居,杉木村和博尔村消失了,唉,一切都变了。”
“……”
即使感到好奇,耀没有打断老人说话,而是若有所思的静静思考。
最后,判断自己待的时间差不多以后,不打算再叨扰下去的她告别了热情的村民们,飞行回到了塞萨佩斯的旅馆内。
“我回来了。”
耀踏进门的那一刻,就察觉到爱丽外公不在旅馆内的事实。
她不由得一愣,感到不寻常。
对方居然会在这时间出门,连门都没锁,真是稀奇。耀诧异的环顾旅馆,走进厨房看了看。那位老人家虽然看着还算硬朗但身躯无疑已经衰弱,极少外出,特别是爱丽不在家,客人会到访的时段出门了,导致店里没人也没锁。
(是有什么急事吗?)
耀心里想。然后,她扶着餐厅的椅子坐下,决定等等看再做打算。
因为她想要趁着对老村长的话还保持着鲜明的印象时,尽快的整理成有用的资讯。
“……”
耀从【亚空间】中取出在地球时补充过的圆珠笔和白纸。
为了能够尽快的回去,而是不一直等下去。耀这期间收集了各种各样的资料,为之后可能出现的各类状况做准备。
“首先,这个光明神教国的体系。”
她画下线条,以地球的文字写出了一个个关键词。
教皇,十二位大主教,三大审判长,然后是诸多的光明神祭司与骑士。
“首先是教皇。名字未知,年龄未知,性别未知,教国中最神秘的人物。据说是六百年前带领塞萨佩斯民众走去黑暗篇章的智者后裔,喜欢安静,所以不愿意出现的人的面前。而且,这些年完全不理会教会的发展,放权让主教与审判长掌权的存在。”
耀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人物旁写下附加的信息。哪怕信息不怎么可靠,她想要尽可能的聚集汇总,避免两眼一抹黑的行动。
“接下来,是主教们和审判长的职权……”
黑发少女笔下的线条越来越多。
不但如此,她还写下光明神教国管理者的名字。
“十二位主教,依序为蓝衣区域主教,银衣大主教,与金衣的枢机主教。这些主教会负责各自级别的事务,比如教会典礼,维持教会的秩序,制定公共法令等等的事务。而原本将辅助教皇的主教级枢机们,近年来他们的职能更像是一种全权代理教皇的权威者。如今还一共分成五个派系,分割治理塞萨佩斯教国的势力,也导致各地方有不同的法令和细节上的税收机制出现差异。而三位审判长负责塞萨佩斯的异端审判,异常事件的处置,罪犯刑法的裁判。”
教国各个的司职错综复杂,耀沉下心,梳理教会人员重叠的部分职权,让其在纸上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然后用红笔标记。记录下来的还包括各种荒谬的传闻,比如隔一段时间就有教会的俊杰失踪得无影无踪,教堂内存在吃人怪物等等。
“按理来说,神权的国家不应该有贵族的存在,或者说,一开始是没有的,但之后立了大功的骑士或者主教,他们的后代被授于各种荣耀,最后教国在两百年前引用了圣斯西耶诺大陆上普遍的爵士地位,后来才有了塞萨佩斯贵族。”
不过,这些塞萨佩斯的贵族比起其他国家的贵族地位低了不少,不但没有封地,能继承的只有名声,府邸,和一定的薪水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教国的权势主要还是在大教堂的神职人员手中。
“然后,光明神骑士。”
耀的脑海浮现那位金色长发的英俊骑士的身影。
“虽然不是每位光明神骑士都会负责管理村庄,但普遍他们每人管理一到两座的村子,定期和教会人员向教国辖下的六十八个村庄收取税金,然后上缴到塞萨佩斯的大教堂。据我了解,比起生活风格奢侈的主教和执事们,他们和祭司是苦修者。不属于任何主教的派系,独立运作,却会听从前者意见统一后进行战斗……也对,这样的骑士殿不独立出来的话,要是每个主教都能够命令光明神骑士攻击不同派系的主教,教国早就分裂了。”
但主要的问题是——
小主,
“税务太繁杂了。虽然不到闹出人命的地步,也不能说合理。先不说维持骑士殿和边界防务等的财务开销,课予繁重的税务导致村民无法累积财富,让周边经济持续低迷的道理——这帮人未必能理解这点。即使如此,相较于周遭的国家,教国的税系亦不合理到了极点。”
不去保护辖下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反而放弃了自身的义务。
(给人的感觉,这样的管理方式就好像不顾一切,完全没有想要这个国家继续存在下去的想法……是我的错觉吗?)
不过,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光明神教国各方面的实力确实已经不复当年,几十年来衰退得很厉害。
但像向民众公布的那样,一个国家会因为几个村子缴不上税就捉襟见肘,而影响整体运作的说法本来就有问题——不对。
耀盯着手上的纸张。
这时,她发现了一个盲点。
“……逐年的提高税金而从来没有下降过。毕竟,魔物的灾害本身并非什么不可能跨越的难题,不,这个也可以说是不断的衰弱的原因吗?因为不去讨伐周遭的魔物,加上不成熟的税收体系。即使如此,教国也不能说完全因为是这些才衰弱的,那么答案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