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尝试,各方修士们逐渐掌握了节点的规律。魔火宗火云子集中魔力,在节点出现的瞬间发动攻击,将光幕撕开一道小口子;炼尸宗长老指挥剩余的僵尸傀儡冲向口子,试图撑大它,云岚国四宗修士们则施展身法,带着抢到的宝物鱼贯而出。
可就在大部分人都成功逃出后,光幕突然剧烈波动,即将闭合。还有少数炼尸宗和魔火宗的弟子被困在其中。云岚国四宗修士们面临抉择,是趁机彻底摆脱危险,还是冒险救助。最终,刘实决定带领部分修士返回,与光幕内的人合力撑开光幕,让所有人都得以逃脱。
郑元缓缓睁开双眸,结束了数日的闭关修炼。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在这修士云集之处,每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毕竟自己身怀秘密,若是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察觉自己在此处闭关,说不定会被视作得到宝物之人,引发纷争与抢夺。
得尽快去找张师姐他们汇合才行。郑元喃喃自语道。他心中清楚,云龙宗内筑基期修士众多,不过此刻他们想必大多正沉浸于寻宝之中,只要自己行事足够谨慎,避开那些强大的气息,应该能够安全地与找到师姐会合。只是这一路,必定充满未知与危险,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郑元起身,整了整衣衫,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云龙宗大门处自己留下的木牌。也不知道那木牌有没有被人发现,若是能被师姐看到,自是再好不过,可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留意,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眉头微皱,心中满是忧虑,但事已至此,唯有硬着头皮向前。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迈出闭关之所。
云龙宗大门前,天色晦暗,仿若一块沉甸甸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百名炼气期修士似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前数里之外那片空地上局促地徘徊、聚集,衣袂在冷风中瑟瑟而动。
一位面容清瘦、双眉似剑的修士,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与不安,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他嘴唇微微颤抖,强作镇定地提高音量:冲出去?这谈何容易。说话间,他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法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里不住地念叨,这法诀在筑基期修士面前怕是如孩童玩具般可笑。
咱们练气期的法术,在筑基期修士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我曾有幸在一次历练中,远远瞧见一位筑基期前辈施展法术。他边说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敬畏与惊恐,脑海中那震撼的场景如汹涌潮水般袭来,只见他周身灵力涌动,仅是随意一挥袖,狂风呼啸而起,卷着沙石如汹涌的巨浪,所到之处,仿若天崩地裂,末日降临。
咱们这点微末道行,若贸然冲出去,恐怕连人家的一个回合都撑不过。 他微微摇头,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仿佛那恐怖的力量已经裹挟着死亡的气息朝他扑来,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多年来为了突破筑基期,熬过了无数个日夜,怎能如此轻易地放弃,葬身于这莽撞之举下。我可还怀揣着突破到筑基期的梦想,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命丢了。
旁边身材高大、体格魁梧的修士听了,犹如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瓮声瓮气地接话道,谁说不是呢。说着,他抬起厚实的手掌,烦躁地挠了挠头,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出去九死一生,留下亦是绝境,这可如何是好。
可咱们如今被困在这儿,就像瓮中之鳖,迟早也是个死。出去,虽说风险极大,但好歹还有一线生机。只是这险,冒得实在让人心里直发慌。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地在原地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动,眼前总是浮现出家中老小那期盼的眼神,要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该如何是好。我一想到自己多年的苦修,若是就这么付诸东流,家中老小还眼巴巴地盼着我回去,我这心里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他停下脚步,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似乎已经看到了家人失望的面容,冷汗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只觉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逼近。
一位身着素衣、身姿婀娜的女修士,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她咬着嘴唇,犹豫片刻后轻声说道:我怕,真的怕极了。她的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指痕在布料上若隐若现,心里七上八下,既害怕冲出去遭遇不测,又不愿在这坐以待毙。
但就这样被困着,我又实在不甘心。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在众人脸上缓缓搜寻,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无助,心中默默祈祷能有人想出个好办法,大家齐心协力摆脱困境。
咱们这么多人,难道就不能集思广益,想个周全之策?总不能因为害怕,就坐以待毙吧。我心里一直在胡思乱想,要是能有个厉害的高手带领我们,或者我们能碰巧发现筑基期修士的防守漏洞就好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值得一试啊。 她轻轻叹了口气,一缕发丝随风飘到脸颊,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郑元踏入这片区域,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他的眼眸中满是震撼之色,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宏大的场面堵了回去。心中暗忖:“不过是自己随心而为的一个行动,怎会引发如此轩然大波?” 目光缓缓扫过,只见人头攒动,一百多号人密密麻麻地聚集于此,嘈杂的议论声、焦急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喧嚣的声浪。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疑惑,更多的则是对这始料未及状况的无措。
郑元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