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李青权邀林汐瑶出城外散心。
林汐瑶神情有些淡然,说道:“青权,我今日身体不适,实在是没那个精力出去,你自己去吧。”
李青权身着一袭青色长衫,腰间束着一条白色腰带,身形修长,面容俊朗,眼神中透着几分忧郁。一人手提酒壶向城西南方向信步闲逛。望着天边的晚霞,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发孤寂。只听他嘴里嘟囔着:“这日子,真是无趣得紧!”想起林汐瑶的拒绝,心中更是失落,“难道连你也不愿陪我解解这忧愁?”
边走边摇摇手中酒壶,发现所剩无几,便一仰脖子咕咚倒完,摇摇头试图使自己清醒些。随后,复又举起酒壶,头朝天酒壶口在牙齿间当当嗑几下,可哪里还有酒。他满心的烦闷无处发泄,随手将酒壶向身后丢去。
只听“哎哟”一声,李青权回头一看,眨眨醉眼说:“这不是方姑娘么,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你这是要去哪里?”
方清盈把酒壶递给李青权,笑笑说:“李公子,这酒壶别乱扔呀,下次不是还可以喝么。我适才在庙里烧了柱香刚出来,正满心欢喜地低头观赏刚买来的这‘琉璃鸳鸯花瓶’,想着拿回去摆在房里,定会增添几分雅致。哪曾想,猝不及防就被你这酒壶砸到头上了。”
李青权脸微微一红,作个揖说:“哎呀,方姑娘,真是对不住,向姑娘赔礼了。都怪我这鲁莽行事,差点伤着姑娘,实在是我的过错。”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和尴尬,脸上的红晕更显他此刻的愧疚。
“李大人不必介怀,瞧你这模样,像是有甚心烦之事?”方清盈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关切之情,那目光柔和而温暖,仿佛能看穿李青权内心的烦闷。
“切勿这样称呼,在下并不是什么李大人。”李青权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眉头微微皱起,“我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担不起这称呼。”
“昨夜见你像是跟朝廷官员在一起饮酒,难道不是么?”方清盈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微微歪着头,等待着李青权的回答。
李青权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姑娘有所不知,那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的一场应酬罢了,其中的烦恼,不提也罢。”
“说来话长,姑娘若无他事,我们边走边聊可好?”方清盈微笑着回答:“此时倒也无事,随便转转。此次前来接应我那不成器的表弟去往南方。明日启程。”
二人边走边聊,越聊越投机。
李青权除了略去了自己的身世之外,来京的目的都悉心告知。
方清盈略感意外,这李青权似乎把自个当成了自家人,心间顿时升起一丝莫名的喜悦之情。她心中暗想:“虽只见一面,他待我却如家人般放心坦言。”于是,她也道出了一些李青权始料未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