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管家想了想说道:“二爷,咱们不能效仿群芳楼吗?”
“效仿群芳楼?”
“嗯,盛家在大富路上有一处门面,原是一位茶商租的。生意一直挺红火,可他家中老母亲病重,便想着回老家尽孝。上个月租期到了,便没有续租。若是咱们在那里开个茶舍,像群芳院那样,在二楼弄一些隐蔽的包厢。”付管家说道。
“这不是明晃晃告诉别人,这烟土生意是盛家的吗?”盛玉泉蹙眉道。
付管家笑着说道:“咱们只是把地方租出去了,至于这租房的人做什么,咱们就管不着了。”
“你已经有人选了?”盛玉泉问道。
“实不相瞒,小的老家不是在江城吗?家中亲朋皆种茶。小的的表弟之前就在江城开茶楼。前些天给我来信说想来洋城讨生活。我这个远房表弟头脑灵活,很识时务,绝对靠得住。”付管事说道。
盛玉泉想了想说道:“对外不要说你俩是远房表弟,只说是江城旧故。”
付管事一听,知道盛玉泉答应了,喜笑颜开道:“是是是,小的会好好交代他。”
街上一串串红艳的灯笼在寒风中轻轻摇曳,处处透着年的气息。
柏园和商行的对联都是柏寻写的,红纸黑墨,笔力遒劲。
门楣上,窗户上的窗花是南春和阿福剪的,形态各异,惟妙惟肖,为节日增添了几分喜庆。
吃完年夜饭,柏寻带着南春到院子里放烟花。
伴随着“砰砰啪啪”的声响,五彩斑斓的烟花绽放,点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南春的眼睛。
“开心了?”柏寻柔声说道。
南春微微一怔。
自己已经尽量保持正常了,但还是被柏寻看出来了。
“我……有些想爷爷和阿娘了。”南春鼻头一酸。
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柏家寨,独自在外地过年。
柏寻给他一个拥抱,南春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流下泪来。
柏寻心里也很难受。
南老爷子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葬身在墓中。
他不敢跟南春说,怕他接受不了,更怕他不顾自己的安危,以身涉险去辛川岭找人。
兄长提起,祖父怀疑南老爷子有可能背叛柏家。他没有失踪,而是故意隐去了自己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