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塞药时的那股子猛劲,让他嘴角还隐隐作痛,那动作可称不上温柔。
还有昨夜的种种经历,她的行为举止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她既不像深闺中养尊处优的贵女,也非江湖中快意恩仇的侠女那般洒脱不羁。
但她的眼睛里,偶尔透露出的灵动与倔强,却又似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我们认识?”陆子衿疑惑地问道。
南宫珣微微蹙了蹙眉,“没有。”
“汪...”
“哇...”
狗仗人势的狗东西,
狗里狗气的狐狸,
匪里匪气的贵女...
南宫珣冷眼看向东守,东守立马夹着尾巴躲到了陆子衿的凳子后面。
陆子衿像是突然捕捉到了什么思绪,手中的筷子轻轻搁下。
她的眼眸直直看向对面的南宫珣,开口问道:“如果请你这样身手的人做我爹的侍卫,需要多少月银呢?”
南宫珣一丝情绪一闪而过,以自己的身手,在江湖中也算是顶尖高手,可高手不会现身于市井,供人择雇。
随口说了一个数字:“一千两。”
旁边的抹云听到这个数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怒目圆睁道:“你抢钱啊?我们老爷,位居三品,年俸才六百两。”
南宫珣淡淡地瞥了一眼抹云,没有再言语,只觉她身边这丫鬟脾气倒是不小。
“可否方便代为引荐?” 陆子衿见南宫珣面有难色,只得罢了此念。
用膳后,取过抹云新裁之布,置于缝纫机前。
初到时,见抹云用针线缝衣,陆子衿依记忆制出脚踏缝纫机,试用之下,功效甚佳。
卜一干活得力,在上京寻工匠依图纸将其做了出来,就是这一月有余耗费一千多两,除添置缝纫机,尚改造出两间后世的卫生间。
听闻账房吹胡子瞪眼睛,然不敢短了独身住在山上的小姐用度,只好将钱银奉上。
南宫珣食毕,觉体力渐复,可行走自如。
入屋见缝纫机,眸中光彩熠熠,“这是何物?”
观其针脚细密齐整,走线疾若流星,一器具之功可抵数位绣艺精湛之绣娘。
南宫珣凝视着头都不抬的陆子衿,清了清嗓子,“也不是不可以引荐。”